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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坐在檀木圈椅上,虽有老态,但颇有几分精气神。

她脸上透着深深的无奈与不解,指责魏玠。

“说好的婚期,你怎又给宁家拒了!

“这岂不是显得我们魏家出尔反尔?

“玠儿,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糊涂啊!

“祖母原是该回陇西的,但你这事儿一出,我如何能放心回去。”

魏玠保持着一个晚辈该有的恭谨之心。

“祖母,我自有考量。

“宁老太爷桃李三千,皆重规矩。

“栖梧守孝不满三年,如何服众?

“这也是她自己的意思。”

魏老夫人不信,笃定是他在暗中动手脚。

“怎么可能?她明明说……”

“您先前催促婚期,她一个小辈不敢反抗。实则,她与老太爷的感情颇深,守孝期不满,或成她余生的一大憾事。”

魏玠这番说辞,老夫人明知有些道理,却还是疑心他。

她苍老的眼中浮现深沉晦意。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才好。行了,你既然自有主张,祖母也不加以干涉了。

“但是,昌平的婚事,祖母还是要催一催的。

“皇上都已赐婚,怎得反倒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