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当场拆穿,魏玠也表现得淡然无谓。

他拱手行礼。

“请祖母消气,此事并非您想的那般。我与公主已无私情。”

魏老夫人铁青着脸,责备他。

“你自己糊涂,也当祖母糊涂吗?好生瞧瞧,你那破了皮的嘴角,莫说是你自个儿咬的!”

魏老夫人实在觉得荒唐。

她不能再放任他俩这么胡闹下去。

“宁家那边,祖母已经回话了,婚期就定在今年八月。此事由不得你了!”

魏玠朗润的眼眸覆上阴霾。

“祖母,何至如此逼我。”

老夫人眼含着无奈。

“再不逼你一把,只怕你要做出更加糊涂的事儿来,

“栖梧才是你的妻,这是你逃不开的命!”

魏玠手握成拳,如玉般温和的双眸出现裂痕般,倾泻出隐忍许久的愤懑,勉强用理智压制。

“祖母该知道,这是谁的命。”

嘭!

“住口!”魏老夫人勃然大怒,打翻茶盏。

顷刻间,万籁俱寂……

茶水湿了魏玠的衣摆。

他站那儿没动,一瞬不瞬地望着老夫人。

后者的脸色极其难看。

“你怎可……怎可说出这种话来?”

魏老夫人情绪激动,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她用那孱弱苍老的手抚摸他脸庞,眼中泛起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