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除了那个玉坠,别的都不算是她的。
她也只收起那玉坠。
像那支碧玉兰花簪,她碰都没碰,直接合上木匣。
魏玠知道她意思。
“送你的,就是你的。”
昭华释然一笑。
“我拿回去也是要处理的,宫中多有不便,斗胆有劳魏相处理了。”
说完,她就要离开。
魏玠蓦然出声,问她。
“但凡是我送的,你都不要么。”
昭华顿住,紧接着他又说,“也包括这个?”
她抬头一看,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供状”二字。
昭华心中惴惴难安,犹豫着,还是伸手去拿了。
她在他面前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字,是来自了绝小和尚的供述,还画了押。
这意味着,此供状随时能成为呈堂证供。
昭华一字不漏地看完,大受震撼。
她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
就是不知道,魏玠是否真的会给她。
她试探地看向他,“魏相,我不要别的,但这供状……”
一声闷笑自他胸腔溢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有选择地拿取,此举何如?”
昭华想到他那晚说过——她还会求他。
想来,他用这供状,也就是想看她低头,证明他有这本事拿捏她。
“魏相说的是,我无耻。
“你想让我求你,那我便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