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不是想知道林大人把在山陵城缴获的火药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么？”

女帝后知后觉，神色猛然一变：“你是说，他想……！”

“陛下，现在你明白了吧！”

凤凰恰合时宜的打断了她的话。

“任木尔斥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道，三黄城有一支外来军正等着他们。”

“到时候，等待木尔斥的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看着自己的将士被白袍军如关门打狗一般被屠杀，要么发兵进攻三黄城最后将大军折在深谷之中，不管是哪一种，对于北辽来说，都是侮辱性极强，伤害也极大！”

“林大人这是想给陛下出一口恶气，替咱们大乾朝找回尊严！”

“不然，断然不会用这种困兽之斗的做法，与北辽死磕！”

凤凰叹了口气道。

女帝陷入沉默。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个儒雅俊秀的身影。

自他们相识以来，从赈灾银案，到云州蝗灾案，再到洛敏天贩卖火药的案子，那个男人总能凭借过人的头脑，从重重迷雾中找到一条出路。

凤凰说的没错，他是个大才，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位如此有才华的人，当初竟差点饿死街头，如果杜大小姐招婿，他可能已经暴尸荒野，成了孤魂野鬼。

“凤凰，你说朕是不是很失败？”

女帝沉思片刻，自嘲一笑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个人，当初差点饿死在了山陵城，如果不是杜大小姐有眼光，招他做了夫君，朕可能就永远的失去他了！”

“有时候朕会想，大乾朝是不是还有更多像他这样的人被埋没，他们寒窗苦读数载，最后却因为没银子没背景被永远的挡在了朝堂之外，最后对朕，对大乾朝彻底失去了信心！”

“说到底，这都是朕的责任！”

“陛下，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即使陛下贵为九五之尊，也不例外，科举舞弊，是历朝历代都无法杜绝的事情，陛下又何苦为难自己！”

“至于陛下所说的，大乾朝会有更多像林大人这般有才华的人被埋没，这点就更不用担心了，虽然我与林大人接触不多，但他的事迹，我还是听说过一二，破奇案，发明香水和丝袜，这些姑且不论，单单是他过人的头脑，这天下没几个人能比的上！”

“如果陛下真是昏君，我想林大人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替陛下分忧！”

凤凰说到这里，却见女帝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似笑非笑，耐人寻味。

“陛下，我说错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