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廊时，林蔚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屋檐下的燕子。

燕子已然回巢，一家子整整齐齐。

沈梦莹听见动静，从客厅里向外走了几步。

“都几点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把我这个老太婆孤单单地一个人留在家里。”

沈默默连忙上前抱着奶奶的腿：“奶奶，你才不是老太婆。”

“就你嘴甜。”沈梦莹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妈，我们只是路上走得久了点。”沈知节解释道，“没有想让您等。”

林蔚低头向沈知节打了声招呼，就一头扎进厨房去了。

沈知节的目光，跟着她的背影，一起走远。

沈梦莹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

“喂，那女孩子给你开车，磨磨蹭蹭地开了这么久才回来。我就说她居心叵测，肯定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故意开得慢。”

沈知节抬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这一晚，林蔚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在沈知节面前随意出现。

一直到睡觉前，他也没有再见到她。

第二天，去隔壁市办事的司机阿豪回来了。

林蔚终于也不用再给沈知节当司机。

她抢在沈知节出门之前，就开车带女儿去了学校，完美打了个时间差。

沈知节从三楼下来时，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疑惑地问：“人呢？”

沈梦莹给了他一记脑瓜崩：“你老娘我不是人啊……”

沈知节无奈，只好独自上了车。

看见驾驶室里坐着的司机阿豪。

阿豪二十来岁的年纪，身姿挺拔，阳光又开朗。

想起昨天在车上的对话，沈知节感到一阵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