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跌倒在地，痛苦地挣扎着。

他看到自己制造的人工神明也背叛了他，它们化为一团团黑烟，将他团团围住。黑烟中伸出一只只可怕的手，撕扯着他的身体，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绝望。

梦境中的一切都在崩塌和毁灭，教宗看到自己失去了一切——权力、荣耀、信徒、甚至是他自己的生命。

在梦境的最后，教宗看到自己化为一具枯骨，躺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中。

梦境外怪物怒吼着，撕扯自己，断掉链接圣雌的绳索，撕扯自己直到只剩躯干。

莫桑的精神力却如同铁锁一般，将它牢牢地锁在虚幻的梦境中。

怪物倒下了，那些被控制的圣雌也失去的生命力，军雌们欢呼。

而怪物身上巨大的蚕蛾却在走向死亡，它也从怪物身上跌落。

白发的神祇接住了它。

“利兹……”

蚕蛾化作了金发的雌虫。他蜷缩在雄虫的手掌心里。

冰冷的，没有呼吸。

莫桑缩小了身躯，抱着利兹将他轻轻放在了地上。

他连忙望向站在莱茵斯身边的利兹，金发的雌虫朝他展颜一笑，是那种放肆地露出牙齿的大笑，“殿下，很精彩。”

说着他化为了成群飞舞的蓝闪蝶。

“莱茵斯。”莫桑无助地望着军雌。

薄绿的军雌走过来揽住白发雄虫。

“我让他留下来的……”莫桑捂着眼睛，“他可以留在梦境里。”

莱茵斯揉了揉雄虫的头发：“他自由了。”

第一军团收拾战场的军雌那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莫桑望过去，只见怪物的旧皮囊被撕开，一个白发白肤的蚕蛾族雄虫从污秽中爬了出来，茫然地望着所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