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比空气还虚无缥缈。

但是，莫桑在雄虫的念诵声中感到一股力场，很奇特。藏在头发里的触须知道精神力就在那。

怪不得这个世界有信仰这种东西，雄虫的精神力实质上能解决雌虫的精神力暴乱。而信仰，安抚心灵，也能一定程度的缓解精神力。

在禅寺能用精神力的雄虫，就是精神力+信仰双重治愈精神力。

围观了一场法事后，禅寺的一个神职虫员接待了霞霰。

禅寺中的雄虫其实等级不高，所以才会有多虫一起做法事。

见到霞霰带了高等级的莫桑来学习精神力，自然是万分乐意的。

这个世界的规则有一条就是精神力等级越高，人形越完美。

莫桑的外形无疑是完美的，他的脸庞完美无瑕，没有任何虫族表征，触须也不明显。

霞霰的鸳鸯眼虽然好看，但是有缺陷。

霞霰和莫桑作为志愿者跟着神职人员来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布置的和之前做法事的那个房间差不多。只不过那个是单间，这边是多人间。

在手捧装满鲜花的花瓶的石像下，是十二张分成两列摆放的床，每张床都用简易的帘子隔开。有一张床上，神职人员正在给病人盖上了白布，白布凸起的奇形怪状，那个虫已经失去了人形。

两个护工合力把床推出了房间，和莫桑一行擦身而过。

“他的家人呢？”莫桑喃喃自语。

霞霰听见了，“一般都是没有家人的雌虫，也有雄主放弃的雌奴。”

“来禅寺至少有虫收尸，死在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不然孤零零一虫太可怜了，也不想发疯变成虫母的食物。”霞霰指指天上。

“精神力暴乱无法根治吗？”莫桑的心情依旧低落。

“能啊，没钱。”霞霰干脆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