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进房间时,一眼就看到陆知白起伏的胸膛,因为幅度大,确定他醒着。
她走过去,坐在他的床边。
“你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吗?”
陆知白咬牙切齿,字句含糊不清。
“很好,绝对死不了。”
“那遗嘱呢,还立吗?”钟雪幽幽问道。
陆知白的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
似乎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当时是为了以防万一。”
“所以让我打掉孩子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钟雪扯了扯唇,看向他,“既然陆总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又何必在乎华尧呢?”
陆知白苦笑一声,似带嘲弄。
“对不起,打脸了。”他说的坦坦荡荡,“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占有欲极强的圈地生物体,我以为我死后会希望你过得自在幸福,可一想到你会被华尧抱在怀里,圈在身下,做着我们曾经做过的事……”
他顿了下,嗓音沙哑:“我做鬼都接受不了。”
他说着,伸手去摸她,挥了好几下才触碰到她,然后揪住她的衣服一角。
“钟雪,如果我死了,遗照都要挂在你的房间里,不许别的男人碰你,你就当我是……疯子吧。”
钟雪抿唇,扣住他的手,故意道:“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