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村的人也越来越少。
所以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从小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愿意跟着老人学,其他人都是被打着学的。
“每天,天不亮就得进山割漆。”
漆器的漆不是工业漆,需要他们从一种特殊的树上,开一个槽,放一个容器接着。
“每天要走遍这山头,为了收漆,不知道走烂了多少鞋子。”
漆树也会自愈的,伤痕流出的漆,流到一定程度就不流了。
就那么一小杯,一小杯的漆他们一点点收集回来,再处理。
做一件漆器光是割漆可能都要割上大半个月,若是做大件,更是要几个月去收漆树漆。
那时候吃不饱啊,还要挣工分,还要干活,还要学手艺。
多少人都要放弃。
“我几乎是哭着说我不去。”
“要不是我爸那次生病了,逼着我,说我要是不学,他就不治了,我至今也是不愿意学的。”
“以前那些长辈,一个个总是在我耳边叨咕着什么,这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是我们的瑰宝,我们不能扔。”
“那时候我嗤之以鼻。”
“我想老祖宗怎么不传点让我们能吃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