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两个庆丰帝的支持者,偷眼一瞥黎晏州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也都莫名的胆寒。
太后悲痛地道:“既是小九儿特意带澜儿回京,总归要让他俩去瞧一瞧,兴许还有救呢。”
庆丰帝怒道:“长安公主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学医尚不足一载,她如何能碰父皇的龙体?”
夏澜挺身而出,冷冷开怼:“我这个黄毛丫头,是你九叔父未过门的正妻。
二殿下,你百般阻挠,不让我为陛下诊治,该不会是怕我治好了陛下,你这皇位就得还回去吧?”
庆丰帝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瞬间炸毛:“放肆!你竟敢如此冲撞朕,该当何罪?!”
夏澜哼笑:“冒犯你又如何?等我治好你爹,我什么赏赐都不要,只要亲手扇你两个大耳刮子。”
不等庆丰帝开口,就大声道:“你要是不让我见陛下,就是存心不想让陛下好!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谋害陛下,所以你才不想让陛下好起来,你怕陛下拆穿你!你这个乱臣贼子,其罪当诛!”
那日宫变,大皇子与五皇子惨死,二皇子登上帝位。
暗中揣测的人多如牛毛,只是既然二皇子上位成功,就没人敢吭声,唯恐惹来杀身之祸。
现在当着王公贵族、六部大臣的面,夏澜大着嗓门嚷嚷出来,庆丰帝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嘴唇直打哆嗦。
眼看大臣们都目不转睛看着他,他心中不由一阵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