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州可以断定,所谓先帝遗诏纯属子虚乌有。

那根本就是太后怕熙和帝容不下他,故意捏造出来的谎言。

所以他更痛苦,更心碎。

原来早在他十二岁,甚至更早之前,他敬爱如父的大哥,就已经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必除之而后快。

黎晏州这番话说完,夏澜顿时气笑了。

原来是没影的事。

可是就因为帝王的猜忌之心,险些断送黎晏州活生生的性命。

夏澜摸了摸黎晏州的头,用力挤出一个笑容,想安慰他,又觉得任何说辞都是苍白无力的。

黎晏州惨淡地勾了勾唇角:“不想笑就别笑,好丑。”

夏澜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要是你下不了手,就让我来。”

黎晏州心口怦然一跳——下手!!!

他从来没想过,要对敬爱如父的长兄下手。

其实他并不是完全没感觉。

北境一向不太平,十年来摩擦不断,鹰嘴峡一役可以说是十年来最大的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