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云庄。

夏澜牵着黎晏州的手,慢悠悠地沿着荷塘散步。

天阴阴的,蜻蜓飞得很低,时不时在水面轻轻一点,灵巧掠过。

莲叶亭亭如盖,白的粉的花朵点缀其间。

山雨欲来,空气沉闷压抑。

黎晏州已经顺利脱拐,走一二里路不成问题,再多就不行了,筋骨肌肉会酸胀发热。

夏澜扶着他在亭中坐下,蹲在他面前,给他按摩小腿。

男人皱了皱眉,想把腿缩回去:“澜澜,让下人来就好,你不必如此。”

夏澜手上不停,仰脸朝他笑了笑:“怎么?你心疼啊?”

黎晏州点了点头。

上辈子这家伙一向拿鼻孔看自己,高傲得像只开屏孔雀,也不知道究竟在傲什么。

可见惯了她的高傲和白眼之后,难得见到这么卑微的姿态,黎晏州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emmm——可能他真的有点贱皮子。

黎晏州自嘲地哂笑了声,双手将她扶起来,按到石桌坐下,让她比自己高一个头。

“澜澜,你深夜进宫,到底出什么事了?”

夏澜将三公主之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