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行礼退下,去偏殿陪袁无疾用过膳,由宫人引着出宫。
马车上,夏澜狠狠吹了一波彩虹屁。
“爹爹,您竟然会悬丝诊脉啊!教教我!教教我!”
袁无疾哼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瓜子:“哪有什么悬丝诊脉?我装的。”
夏澜嘴角一抽:“……真的假的?古书上不都那么写么?神医都是悬丝诊脉的!”
袁无疾扔给她一个白眼:“神医是人,不是神。你还真当你爹是神仙啊?”
给宫里的主子诊脉得跪着,虽说天地君亲师,他一介草民,跪君主是应当应分的,但他内心其实很排斥伺候这些贵人们。
悬丝诊脉既能唬人又能免跪,何乐而不为?
袁无疾敷衍夏澜几句,又埋头看起了医书。
马车在将军府外停下,一个灰衣小厮迎上来行礼。
“拜见郡主,小的是长安苑管事,夏爷叫小的来给郡主送信。”
夏澜接过信封,展开一看,原来是申家送了一份重礼到长安苑。
申皇后不想被人知道她请袁无疾调理身体,故而没再凤仪宫行赏,由母族出面,私下将谢礼送到夏澜的私宅。
礼单丰厚,诚意十足。
夏澜很满意。
如今正是冬小麦收割时节,庄稼收获之后,很快就要进行下一季的播种。
正好,空间里的高产种子该闪亮登场了。
袁无疾进将军府看医书,夏澜吩咐马夫出城,去探望方叔公一家。
方叔公全家老小忙得热火朝天,就连五六岁的孩子都会抱着扎成小捆的麦束往地头运。
三四岁的小娃儿,在收割过的田野溜达着捡遗落的麦穗。
夏澜到地头看了一眼,植株细弱,麦穗小,麦粒少,产量低得吓人。
方叔公端起瓦罐,往粗瓷碗中倒了半碗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