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高住在松鹤堂的厢房中,此刻正趴在床上,裤子退到膝弯,哼呦哼呦地哀嚎。
夏澜在阶前停下脚步,扬声喊道:“梁高,我要回卧云庄,你送我过去吧。”
梁高一惊,双手下意识猛的一撑床铺,跪起来提裤子。
动作幅度太大,肿得老高的伤处传来钻心剧痛,令他整张脸都扭曲了,嚎得愈发惨烈。
“梁高,你怎么了?”
梁高眼泪汪汪,匆匆忙忙整理衣服,哑声回道:“郡主,我……我怕是……去不成了。”
夏澜一副吃惊的样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让我看看?”
“不不不!没没没!我好得很!好得很!不敢劳烦郡主!”
梁高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眼泪掉得愈发凶了。
他的毒早就解了,只是蹲在草丛中一泻千里时,被蛇虫鼠蚁咬得满腚是伤。
现在的疼,单纯是皮肉痛,以及伤口因为天气炎热、捂得严实而有些发炎化脓。
敷了金疮药,晾了一晚上,已经好多了。
疼归疼,但不灼得慌了。
夏澜“哦”了一声,又问:“请大夫瞧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