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就放心了。”夏澜伸了个懒腰,“累得很,我睡会儿,你也歇着吧。”
假山后,梁溪压低声音问道:“王爷,还过去吗?”
黎晏州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等了整整一天,她倒好,一大早下山玩去,天黑才回来,连见都没想着去见他一面。
小没良心的。
转而又觉得自己未免有些患得患失,太情绪化了。
这样不好。
男人转动轮椅,沿着来路缓缓而行。
梁溪垂着头默默跟上,心里暗想,得抽空跟春红打声招呼,劝夏姑娘对王爷多上点心。
瞧瞧,这怨妇脸,怪让人心疼的。
黎晏州上半夜翻来覆去烙饼,下半夜一个接一个的做梦。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忙不迭叫梁溪进来服侍他更衣梳洗。
“王爷,可要传膳?”
“去枕云堂。”
梁溪一脸为难:“夏姑娘她……”
“她怎么了?”黎晏州太阳穴突地一跳,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她……一早便下山了。”
黎晏州胸腔一滞,呼出一口闷气,似笑非笑:“她倒忙得很。”
顿了顿,皱眉道,“春红没告诉她太后今日来庄子么?”
“春红说,夏姑娘去灵安寺进香,最迟午时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