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将信将疑:“那秦王为何把你给我?我从沣阳回来就向王爷要你,他亲口说不舍得。”

春红镇定自若,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解释:“昨日姑娘疯魔似的跑出去,王爷岂会不管不问?贺氏来此大闹,奴婢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王爷知道咱们屋里人手少,就送了锦书雁回过来。姑娘身边缺个管事婢女,王爷就让奴婢过来了。”

夏澜皱着眉头审视春红好一会儿,见她神态坦然,不像撒谎,这才收下三张身契。

“既然成了我的人,以后就要听我的话。我眼里揉不得沙子,谁若背主,决不轻饶。”

三人齐齐应道:“奴婢不敢,定忠心侍奉姑娘,绝不敢生二心。”

夏澜抬了抬手:“起来吧,我去瞧瞧梅姐姐。”

到厢房一看,蒋惜梅还在呼呼大睡,八爪鱼似的搂着枕头,咧着嘴一脸痴笑。

夏澜皱着眉头眯了眯眸子,没眼看,怀疑她是不是做梦把书生给不可描述了。

原想问问秦王受伤那一战发生的事,但蒋惜梅还没睡醒,只能等等了。

去汤池泡了一下午,中间又睡一觉,醒来才觉得酒劲消得差不多了。

“我要去瞧瞧贺姑娘。”

春红眼眉头下意识皱起,十分反感:“姑娘瞧她作甚?怪晦气的。”

夏澜一愣:“晦气?”

春红满脸厌恶:“贺氏的贴身婢女采萍,昨儿夜里悬梁了。”

夏澜眼皮子一跳,讶然失声:“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小丫鬟?好端端的怎么想不开了?”

“那丫头不安分,撺掇着主子兴风作浪。贺氏怕受连累,婢女可不就得悬梁么!”

春红轻飘飘一句带过,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沾染上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