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签下契书后,夏氏就走了。尤进在那酒里下了药,药性发作,就……就……大人明鉴,都是尤进那狗贼害我们啊!”
知县重重一拍惊堂木,吹胡子瞪眼:“还不说实话?!给我打!狠狠地打!”
李员外中部的旧伤还没好,哪里吃得住板子?
闻言扯着嗓子哭叫:“我招!我招!尤进说夏氏身边有几个美貌丫鬟,都是上京官宦之家出来的,鲜嫩水灵,滋味绝妙,只要我和老王助他拿下夏氏,那些丫鬟就随我二人享用。
我——我——草民糊涂啊!草民都是受了尤进的蛊惑啊!”
王麟跳脚大骂:“你胡说!先父为官多年,德高望重,岂容你肆意污蔑!”
这么大的案子,自然吸引来许多闲汉,在公堂外伸脖子垫脚的看热闹。
王麟一开口,立即有人大声叫骂:“狗屁的德高望重!你老子是个什么货色,当谁不知道似的!”
“上个月才逼死城东卖豆腐的周寡妇,可怜周寡妇还不足满岁的孩子,活活儿的被王家的恶仆亲手摔死!”
“姓王的一家都是丧良心的,老的专爱对良家妇人下手,逼死男人强霸妇人的事,哪一年不得闹几出?
小的好南风,佃户但凡有交不上租子的,就得把毛都没长全的儿子送给他,且不说残了多少,光死的就有七八个了!”
王员外、李员外都是沣阳城数得上号的大户,田庄铺面不计其数,佃户帮佣遍地走,受他们压榨的人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