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高怒声道:“前日傍晚,陈清若带人在卧云庄外的桑林中,把宋大姑娘的母亲给……宋夫人上了年岁,经不起折腾,死状比陈清若可惨多了。”
平阳侯脸色煞白,惊愕地瞪着秦王:“是王爷的意思?”
秦王大大方方承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平阳侯嘴唇哆嗦的厉害:“王爷!清若可是臣唯一的女儿啊!臣自问对王爷一向恭敬,王爷怎忍心……”
梁高讥笑:“侯爷的女儿是人,宋夫人便不是人了?陈清若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狠毒的心肠,她有今日之祸,全是侯爷与郡主娇惯放纵出来的!”
平阳侯眼神连连变换,一时愤恨,一时悲哀,一时狠绝,一时犹豫。
女儿行凶在前,即便闹到御前,也逃不开一个死罪,更何况人已经死了。
为了一个罪有应得的死人得罪秦王这个疯子,划不来。
可这口气,陈勇委实咽不下去。
梁溪看出平阳侯的想法,勾起唇角笑得灿烂:“侯爷快把眼泪收一收,陈清若又不是你的种,你伤心什么?”
平阳侯一愣:“你说什么?”
梁溪嘿嘿一笑:“别说死一个陈清若,就算你三个儿子都死绝了也犯不着伤心,反正都不是你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