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青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敢骂我？！”

“葛将军上次来见我时，柯老爷子就问过我是否苛待赵霆宴。如今过了这么久，你说柯老爷子有没有查清楚此事？”沈婉轻飘飘的反问。

“我……”柯青姝瞪着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

葛胜君眼中划过深意，似乎沈婉并没有否认苛待赵霆宴一事。

“这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赵大夫人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她缓缓开口，听上去似乎是在感叹。

柯青姝认为葛胜君让她帮忙反驳，当即道：“依我看，她都是装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粗鄙无知，对待霆宴表哥恶劣到了极致，怎么可能突然间性情大变，不仅对霆宴表哥那么好，还帮他治疗腿疾？”

她转向葛胜君，颇有几分邀功的意味道：“葛将军，她一定是装的！否则，她就是妖魔鬼怪，附身在沈婉身上要害人！”

葛胜君眼底闪过一抹思虑。

装的？

别的东西能装出来，但医术装不了。

赵霆宴的腿疾是真的正在恢复，昨晚沈婉也说中了刘云竹中毒的症状。

这不是巧合。

还有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转变？

她没有理会柯青姝，而是面上如常的问向沈婉，“我也有些好奇，赵大夫人的医术了得，不知是师从何人？当初扁神医也说过，给赵大公子治疗之人的医术并不亚于他，想来教赵大夫人医术的人，一定是世外高人。”

沈婉闻言，轻扯了一下唇角，“扁神医应该只是客气几句，葛将军不必当真。”

又是说她之前从不赏花喂鱼，又问她医术师从何人，这是对她起疑了？

昨晚还信她能找出下毒之人，今天又怀疑她，这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

不愧是原书的大女主，心眼子真多。

“赵大夫人过谦了。昨夜连薛神医都没看破柯二夫人的病症，却被你一眼看穿，这等医术必然不同凡响。”葛胜君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沈婉。

对于沈婉的变化，她忽视了太久，不能再拖下去了。

沈婉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季竹君曾经问过她医术是从哪里来的，她随口说看过几本书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