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脸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强行压抑不断沸腾的怒意。

他深吸口气,嗓音极其干涩:

“大人,您要怎样才能放了我们?”

我很是不解,反问他们:

“你们觉得自己做了那些事情,还能活得下去?”

温韵如今半死不活,喘着气嗤笑:

“......我至今还不明白,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嘛?何至于此?”

“我温家三代富庶,家产下辈子都花不完,就是想买几个贫民之女玩玩,又怎么了?”

他说着,不知扯到哪里的伤口,突然皱眉嘶了声:

“......再说,我们也做了好事,施粥救民,那群贱民都很感激我们。”

他笃定道:“我是有功德在身的。”

“他们吃了我的粥,我玩些人,又有何错?”

温韵问话时,理直气壮,真叫人觉得......

可笑。

“温韵,看来你死不悔改了?”

他用阴沉的眼神看着我:

“是你这才死不悔改,固执可笑。”

“你怜惜那群贱民做什么......”

我当真笑了。

不再理会他,转头看着温老爷:

“若你没什么要说的,便下去吧。”

“温韵之罪,就这么定下了。”

闻言,他猛然变了神色。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修裁精细的山羊胡一抽一抽地抖动。

沉默几瞬,缓缓开口:

“大人,真不能网开一面吗?”

我不作犹豫:“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