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嘀咕咕念叨了几遍。
其实沈晚舟对他甚是宽宥。
或许是因为他的稚子心肠,淳朴童真之态,总是叫人忍不住心软。
我看了眼灯芯,此时几乎燃尽。
营帐缝隙间透过的光线,微微泛白。
天亮了。
“去休息吧。”
他年纪轻,精力旺盛,现在还精神着。
闻言,笑嘻嘻地说:
“大人去睡,我守着大人。”
“也罢,那边有个床榻,困了自己躺到那去。”
说罢,我也不管蒋生耀。
直接闭目休憩。
睡足睁眼醒来时,便打算去看望梁山。
蒋生耀在一旁打呼噜。
我失笑,起身洗漱。
没想到他机灵得紧。
一听见动静,立马就清醒。
“大人!”
“困了继续睡。”
“不困不困。”
“那去洗漱一番,用食去。”
我们起来时快到晌午。
用了午食,便去医帐看望梁山。
此时他上衣褪下,背部紧紧包扎着几层麻布,期间还能看出深深的血迹。
梁山见我过来,神色激动,正要起身。
我快步上前,压住他:
“这做什么?赶紧躺下,好好养伤吧。”
我仔细瞧了片刻,觉得梁山的脸色还行,没那么憔悴苍白。
“军医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