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破夜空,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你们这些与世隔绝,愚昧无知的刁民们,
还真是傻得可爱至极。那些死人草,
不过是我们施舍给你们村子里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甜头罢了。
你们还真以为死人草有治疗一切疑难杂症的奇特效果吗?
那不过是一种诡异的力量,暂时麻痹你们的身体,
然后慢慢地侵入你们的灵魂。
院子里长出来的死人草,
其实就是从你们的身体当中,
吸收了你们生命的精华才得以生长出来的。
对于我们黑暗教廷来说,这种东西毫无价值,不过是哄骗你们的小把戏。
至于你和你的父亲,不过是我们黑暗教廷手中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罢了。
像你们这样的工具,在这世间,我们黑暗教廷要多少有多少,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你们还妄图跟我们谈条件,真是愚蠢至极的白痴!”
昌子墨听到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绝望。
他的身体微微摇晃,
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但他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真正受伤的是他的内心。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与崩溃,原来自始至终,
他和那个自以为算计了一切的父亲昌百宁,
在人家黑暗教廷的眼中,只不过是两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罢了。
那些曾经被视为是山神赐福,降临凡间治疗一切病痛的死人草,
也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骗局。
所谓的山神,从来就没有真正庇佑过下水村,
一切都只是黑暗教廷设下的阴谋诡计。
“我为什么丝毫不觉得下水村的人可怜,只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一个年轻男子满脸不屑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
“看到下水村的人还有昌百宁以及昌子墨那绝望的样子,
我心里头莫名地畅快。
他们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在这些年里,不知道下水村已经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像我们这样被哄骗过来献给山神的,又有多少人惨遭毒手?”
另一个女子咬牙切齿地附和道,她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那些年轻男女们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那座由人构成的壁垒,
眼神中满是不善与愤怒,
那座壁垒就是下水村罪恶的象征,
他们恨不得立刻将其摧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为那些死去的冤魂讨回公道。
若不是他们机缘巧合之下幸运地遇到了蓝星第一强者楚河,
只怕今晚此时此刻,
他们也早已被高高挂在了那棵恐怖至极的大树之上,
成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吊死之尸。
他们的家人将会陷入无尽的悲痛之中,泪水哭干,
四处寻觅却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只能在绝望与痛苦中度过余生。
正因如此,这些年轻人们心中对于下水村,
尤其是罪魁祸首昌百宁和昌子墨,
唯有无穷无尽的怨恨。
他们深知,
有时候,
邪恶的帮凶比起邪恶本身更加令人憎恶,
因为他们是将无辜之人推向深渊的幕后黑手。
“还不退走吗?楚先生。”
手掌头那嚣张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得意与挑衅。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被你威胁到呢?”楚河神色平静,目光如炬,反问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恐怖的氛围中也能穿透一切,直达人心。
“不会被我威胁到,那你倒是动手啊!”
手掌头继续挑衅,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他心中暗自得意,
已然吃准了身为大夏帝国护国战神的楚河,
最珍视的便是荣誉和名声。
在他看来,一旦楚河在这里屠杀了无辜之人,
消息传出去后,作为护国战神的楚河必定会身败名裂,
这是楚河绝对无法接受的局面。
他企图以此来拿捏楚河,让他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楚河并不知晓手掌头这丰富而又险恶的内心猜测。
他没有再用言语回应,而是以实际行动直接给出了答案。
楚河微微抬起手,那修长而有力的指尖轻轻一点,
刹那间,空气中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开始荡漾起一圈圈微妙而又奇异的涟漪。
这涟漪并非寻常水面上的波纹那般简单,
而是呈现出翠绿色,那绿色鲜艳欲滴,充满了勃勃生机,
恰似春日里最鲜嫩的草叶在清晨的阳光中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这抹充满生命力的绿色以楚河的手指为中心,
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
它的扩散方式犹如一颗石子精准地投入静谧的湖面,
激起层层细腻而又富有节奏感的波纹,
只不过这波纹所蕴含的力量,却绝非普通的水波之力,
而是足以摧毁一切的毁灭性力量。
随着绿色涟漪的不断扩散,
周围的空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其中悄然酝酿,蓄势待发。
紧接着,
令人惊叹的一幕出现了:
一片片草叶竟从虚空中缓缓凝结而出。
这些草叶形态各异,有的细长如针,有的宽阔似刀,
却无一不锋利如绝世宝剑,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它们在空中交织,盘旋,仿佛一群被召唤而来的精灵,
在举行一场神秘而又危险的仪式。
随着数量的增多,这些草叶之剑逐渐形成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每一把剑都蕴含着来自大自然深处的神秘力量,
那力量强大到足以轻易割裂空间,
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空间在痛苦地呻吟。
整个空间,在这股强大力量的猛烈冲击下,
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就像是一面被巨力狠狠击碎的镜子,
裂痕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空间也随之扭曲变形。
而这场由草叶之剑构成的恐怖风暴,
此刻宛若一头被激怒的饥饿巨兽,
张开血盆大口,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毁灭之力,
朝着那座由纯粹人体堆砌而成的人形壁垒猛扑而去。
人形壁垒中的村民们,
他们的脸上依旧残留着惊恐与绝望的神情,
眼神空洞而无助。
他们早已被那股邪恶的力量操控,
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
此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风暴袭来,却无力挣扎反抗。
风暴无情地吞噬着他们,
每一片草叶之剑都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
轻易地切入人体,将他们的身体切割开来。
刹那间,血花四溅,
那殷红的鲜血与翠绿的草叶相互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幅令人作呕,惨不忍睹的画面。
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
此刻却如同被绞肉机无情绞碎的肉泥,
混合着喷涌而出的血水,如同一场触目惊心的喷泉暴雨,
四处飞溅,
将这片原本就充满恐怖与邪恶的地方,渲染得更加血腥与绝望。
手掌头赖以支撑的人身壁垒,
在楚河所释放出的这股毁天灭地般的强大力量冲击之下,
瞬间土崩瓦解,
仿若一座由脆弱沙砾堆砌而成的城堡,
面对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海浪,
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转瞬之间便被彻底摧毁。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深深震撼,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自己眼前如风中残烛般迅速消逝,
却又因被那股邪恶力量所控而无能为力,
那种绝望与无助如同浓重的阴霾,
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而这一切堪称灾难的场景,
不过是楚河看似漫不经心地轻轻一挥手下所引发的结果,
却有着足以颠覆世界的恐怖威力。
整个下水村前来参加祭祀仪式的男人们,
此刻已全然化作了一摊摊令人毛骨悚然,黏合在一起的碎肉。
伴随着如潮水般大片大片的血水喷涌而出,
这些碎肉和血水如暴雨般直接泼洒落在了手掌头的身上。
那汹涌的鲜血瞬间将他浑身上下原本诡异的紫黑色完全掩盖,
转而将他整个人渲染成了一片令人心惊肉跳,触目惊心的血红之色。
大片大片的血水裹挟着碎肉从他的身体上缓缓滑落,
滴答滴答的声响不绝于耳,
在这寂静而又恐怖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简直就是死亡的倒计时钟声,
每一声都敲击在人们的心尖上,让人不寒而栗。
手掌头整个人已然在这血雨腥风之中惊得呆若木鸡,
他那原本就臃肿的身躯此刻如同风中的落叶般剧烈颤抖着。
这颤抖并非是因为寒冷,也不是由于激动,
而是源自他内心深处那无法抑制的惊惧。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懊悔与恐惧,
他发现自己对楚河这个人简直是一无所知。
在他之前的臆想之中,
楚河身为被众人称为护国战神之人,
被视作追求武道极致的纯粹强者,
更是被尊为蓝星第一强者的男人,
理应是心怀天下,大爱无疆,仁慈善良且始终坚守正义的形象。
然而,
如今残酷的现实就摆在眼前,
他所想象的那些美好的性格特质在楚河身上竟然通通都未曾体现。
楚河所展现出的,
唯有那令人胆寒的杀伐果断以及不为任何威胁所动的坚毅。
他并非是手掌头所期望的那种心怀慈悲的“圣母”,
而是一位真正令人恐惧的铁血强者。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下水村的男人全部命丧黄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竟然就是这个被全大夏国的民众视为护国战神的男人。
在惊恐万分之中,手掌头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他之前的种种算计与谋划,在楚河面前简直如同孩童的闹剧,不堪一击。
“楚先生,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
手掌头强自镇定,拼命地想要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
可那不经意间微微的颤抖,却早已将他内心深处强烈的害怕暴露无遗。
毕竟,只要是拥有情感,有血有肉的生灵,
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内心必定会掀起波澜,
绝不可能做到纯粹的平静无波。
“我们背后的黑暗教廷,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至少我们双方目前并不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
死掉的这些人,
对于你我这样的强者而言,
也只不过是路边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人生在世,谁又能保证自己没有不小心踩死过几只蝼蚁呢?”
手掌头试图用言语来缓解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