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作为老爹的天使投资人,就自觉能做了大楚的主了,一不顺心遂意,就闹将起来?老母猪舔磨盘,想瞎了你们的心。”
项昌转回头来,对于近在咫尺的丁固的行礼视若无睹,就此将他谅在了那儿,冷漠的看向进行中的鞭刑。
丁固一时间起身也不是,继续保持躬身行礼也不是,遭受这等羞辱,满脸赤红,愤恨莫名。
然而作为大楚实打实凭借军功新晋的后将军,更遑论还是霸王长公子,项昌可不是项喜那等泥腿子世家的出身,容不得他放肆,那怕摆明了羞辱他,丁固除了乖乖忍受,也别无他法。
待鞭刑施完,项喜的一干护卫被死猪一样拖走,丢去了辎重营,项昌才继续冷然道:“看守库房的兵士看护不力,军需遭人抢走,该当何罪!”
“按罪当斩!”田兼沉声道。
项昌一挥手,就在丁固眼皮狂跳、一干贵族将领脸色大变中,四名看守被拖了过来,不顾他们屁尿齐下凄厉哀求,田兼侍从护卫们高举利剑,一举剁下了脑袋!
这个时候,无论丁固还是一干不知死活来凑热闹的贵族将领,都知道项昌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那怕强作镇定,丁固依旧忍不住脸色隐隐有些发白起来。
一干贵族将领这时也慢慢移动着脚步,想要退缩回看热闹的人群中。即使他们人多势众,这时也忽然感觉有些势单力薄毫无安全感起来。
“军营库房重地,理应严密把守,居然随随便便就被人将物品抢走。被抢走也就罢了,偏偏一个个看守毫无阻拦,身躯完好,并且喜笑颜开,似乎乐见其成?将军还讲究一个守土有责、守土尽责,像这等失职废物,不杀留之何用?”项昌浑不着意的丢下这么一句话,给这件事定了一个性后,这才扭头看向丁固,上下打量了两眼,神色玩味儿:“你就是丁固中郎将?”
丁固心尖尖疏忽一个激灵,瞬间额头一层细密冷汗渗出。
像他这等久经杀阵,自尸山血海里打滚出来的将领,对于逼近的凶险有着敏锐的感应。在这一刻,自项昌意味不明的眼神中,他无比清晰读出了其中潜藏的冰冷杀机。
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己虽然违抗了霸王军令,那怕还殴打羞辱了项喜这位中郎将一顿,但说到底不过就是抢了几罐子美酒喝,这等罪责以自己的出身、军职、以往的军功,最多不过罚金了事,这位项昌后将军怎么就动了杀心了?
他从哪儿来得对自己这么大的仇恨?自己确凿没有得罪过他啊!
这个问题丁固闹不清楚,项昌可是心头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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