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楼宴京穿着迷你款黑色冲锋衣,他将拉链拉到最顶端,遮住下巴,咬着一根狗尾巴草,站在祁妤枝面前。

祁妤枝佯装一副生气模样:“说吧,你为什么用火柴点人家裴寂屁股。”

楼宴京拧眉,脸上写满了不爽。

他颇为不屑地斜眸瞥了眼捂着屁股的裴寂:“是他要我脱裤子跟他比尿尿,谁尿得远等会儿就要给对方卷烤鸭。”

“无聊,幼稚。”楼宴京口吻嚣张,“我不想比,这是三岁小孩才做的事!”

反正他已经有四岁了。

祁妤枝:“所以你就烧人家屁股。”

楼宴京:“昂,那咋了?”

他语调端得嚣张又理所应当,摆着臭脸颇为不屑,一副根本不接受批评的模样,但却掀起眼皮偷瞄了祁妤枝一眼。

祁妤枝将指尖抵在唇边。

她歪着脑袋,毛茸茸的白球头饰,也跟着轻晃:“你得跟裴寂道歉。”

楼宴京臭着小脸,很不情愿。

他别过脸:“我不道。”

祁妤枝被他气得直跺脚脚:“你都把人家屁股烧啦!还被抓了现行!做这种坏事不道歉就不是好孩子了!”

楼宴京一点都不想做好孩子。

他瞥了祁妤枝一眼。

祁妤枝从锦鲤池边的鹅卵石上跳下来,揪楼宴京的袖口:“快点啦,不然等下被苏桑阿姨知道,她又要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