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真无敌的男人那怕已成困兽,依旧给这群当今天下无论武力还是智力都堪称最顶尖的一小撮人,以深重的压力。
他们眼下就像是一群等待撕咬分食濒死狮王的鬣狗,战不敢战,只能凭借人多优势团团围住,然后耐心又焦切的等待着狮王的自我崩溃。
而为了避免遭到狮王的临死一击,还要行使诡计,瓦解狮王的斗志战意。
看出诸将们的惴惴,刘邦砸吧着嘴,有些不是滋味,却又自失一笑,询问张良道:
“你挑选出投降的楚人士兵,又教他们排演、合唱,费了这么大工夫,这区区楚辞小调真有那么大威能,能让被困楚兵不战自溃?——如此,却不是足抵几十万精兵?”
本质就是一个无赖,是十足十的实用功利之徒的刘邦,可从来不会为了面子而放弃实利。
在他看来,只要能够取胜,那么无论多么卑鄙肮脏的手段,都是可以用的。
而张良跟随他多年,智谋百出,久经检验,他其实是毫不怀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给诸将做个心理按摩,放松一下紧绷忐忑的心神。
实则刘邦自己也感觉此番是稳了,那个真无敌的男人再神勇,毕竟也是人,不是神,陷身牢笼,此次绝对翻盘不了了。
而这时在城下探听消息的汉兵接连来报,说面对汉营的悲凉楚歌,垓下城头一片死寂,隐隐有楚兵微弱哭声传来,还有楚兵对着城下大骂,让汉兵不要唱了,好像情绪已崩坏!
众将大喜,惊叹看向那有着妇人般柔美面容的男子:此法子居然真有效!
张良微微一笑,轻声道:“眼下不过是开始,且让情绪酝酿一番,待明日再看,效果还将更大。”
刘邦心头大快,又满饮一杯,醉醺醺、乐呵呵说起了诸将喜闻乐见的话题:
“据闻项籍小儿有一宠姬名虞,那怕作战也一直带在身边侍奉。前番攻破彭城,将项籍小儿其余侍姬都抢了来,可惜独漏掉了她。此番破城,诸位将军可要在意,一定要将那小娘们给完好无损的取来,寡人倒要看看到底是何等的国色天香,勾得项籍那等英雄都不舍轻离。”
樊哙、灌婴、曹参等将领“呵呵”怪笑,连声应诺。
而就在这时,城头上忽然响起了“咚、咚、咚”沉闷激昂的战鼓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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