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淡淡一笑,“卓爷难道忘了,我和海东青还有一段恩怨没解决。这三年来我一直在研究她,我敢肯定,我对她的了解并不逊于你对她的了解”。
说着顿了顿,“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别人死活,连自己的弟弟都可以赶走,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呢”。
道一坐在地上,手里摇晃着酒提子,一脸享受的靠在半人高的酒坛上。
盛天也差不多,两人并排而坐,都是醉眼迷离。
“道长,你现在到底有多高”?
“比你高”。
“我知道比我高,我是问有多高”?
道一嘶嘶的吸了口酒,指了指酒窖的天花板,“有这么高”。
盛天抬头仰望,酒窖的天花板并不高。“不会吧,才这么高”。
“不是天花板,我是指天”。
“嘶、、、”“不会吧,有那么高”。
道一嘿嘿一笑,“小盛啊,你知道为什么你只有这么高吗”?
“为什么”?
道一指了指全被撕开了封泥的酒坛子。
“跟酒有什么关系”?盛天疑惑的问道。
道一再次把酒提子伸进酒坛打了一提子酒咕咚喝下肚。“好东西要懂得享受,藏着掖着有屁用,到头来都得便宜别人”。
盛天打了个酒嗝,为了防止这些珍藏的好酒都便宜了道一,他抱着能喝多少就喝多少的态度喝了不少。
“是啊,早知道道长要来,我该提前几年就把这些酒喝掉”。
“对对对,这句话说道点子上了。你的心太多顾虑了,内家拳讲求天人合一,道法自然。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困住你的小心脏,你能高到哪里去”。
盛天睁开醉醺醺的眼,“道长说得对,只是世间烦心事儿千千万,哪有那么容易放宽心”。
说着反问道:“你就一点不担心山海集团最近发生的事”?
道一鄙视的翻了个白眼儿,“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才说要放宽心,立马又开始焦虑上了。”说着再次喝了一提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死死,该埋埋。有什么好担心的”。
盛天叹了口气,“我没有你那份洒脱心境,想来这辈子也就这个境界了”。
想到唯一的传人海东青,转头问道,“道长,东青和你孙女的天赋,你说谁更高”?
“嗖”的一声,喝得烂醉瘫在地上的道一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和姿势陡然站立。
盛天下意识伸手拉住道一的道袍,“道长,你怎么了”?
道一焦急的说道:“我得去看看我孙女回来没有”。说完一步踏出朝酒窖飞奔而去,嘶的一声,半截道袍落在了盛天手里。
盛天看着手里的半截道袍,满脸的狐疑,“不是说要放宽心,该死死,该埋埋吗”?
“屁,那是我孙女,又不是你孙女”。道一的身影已经看不见,声音却从远处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