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冰云依然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袭白裙,虽然脸上不施任何粉黛,但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只听靳冰云淡淡地问道:“二皇子,你深夜至此,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二皇子道:“国师,实不相瞒,我来找您,是想跟您说说心里话。”
“按理说,作为儿子,看到父王率军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可是,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为何不安?”靳冰云问。
二皇子说:“国师您也知道,以前都是由大哥协助父王处理政事,我一心读书,对国家大事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这次大哥带着五弟前往大周,意欲迎娶宁安公主,从而与大周结盟。”
“于是,父王将监国重任交给了我。”
“这几天我看了不少奏折,也听大臣们汇报了很多事情,学习到了不少东西,我忽然意识到,父王这次对大乾用兵,师出无名,乃兵家大忌。”
“我还了解到,父王刻意允许将士们在大乾皇城烧杀抢掠,甚至我还听说,有些将士竟然把大乾重臣的子女蒸熟分食,很多都还是刚出生的婴儿。”
“父王这次出兵本就师出无名,再加上任由将士们胡作非为,还逼迫大乾皇帝自杀,可以想象,现在大乾的百姓,肯定恨死了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