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芸听到此话,一颗心千疮百孔。

砚书将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头上。

她的孩子,竟因此有了负罪感。

许时芸只恨陆远泽这个杀千刀的东西,只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她对朝朝是偏爱。

对陆砚书,便多是心疼。心疼他默默承担一切,从不说一句委屈。

登枝几乎扶不住许时芸:“为何老天,总是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孩子走上绝路啊。

善善跪在地上,双手将剑高举头顶。

“娘,善善为浊气而生,一生依靠浊气而活。善善自知罪孽深重……”他吸了吸鼻子,眼泪从脸色划过。

“善善这条命是母亲赐予的,如今,便还给母亲。”

“以报母亲生养之恩。”

说完,他便直直的抓着剑朝着腹部划去。

许时芸猛地朝他扑去,锋利的剑尖划破她的手掌,蜿蜒的血迹顺着剑尖滴落,刀尖深深的插入她的手掌。

“娘!”善善大惊。

许时芸一巴掌却猛地扇在他脸上,眼中是恨铁不成钢。

连善善脸颊上都多了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