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拾起朝朝送她的布老虎,将其郑重的放在心口。

嘴角勾了勾,笑意发冷。

他这样的人,怎能明白这些东西有多可贵。

“对仙尊来说自然不值一提,对我来说,神界诸多宝贝,也不及它们。”有朝朝送的,祖母送的,还有陆家人送的。

晏清仙尊不再说话,女儿如今就像一柄尖刺,稍微靠近就会扎人。

只要她愿意跟着回神界就好。

人间颠覆,已经进入倒计时。

就算他不帮忙,这也是无法更改的结局。

“过几日便是神界万年一次的开元盛会,正好带你见一见。这可是神界最盛大的典礼了。”

阿蛮神色冷淡,甚至有些悲戚。

朝朝献祭,他们应当很快活吧??阿蛮咬着牙,她眼神憎恶的看着天。

她如今却要回到那等厌恶的地方,真令人恶心。

此刻的烛墨,却是回了东凌。

阿梧的坟墓便葬在此处。

他轻轻摩挲着石碑上刻着的名字,时隔多年,依旧疼的无法呼吸。

他在陵墓前呆了三天三夜才离开。

离开之时,听得东凌皇后八个月早产,生下一个身子孱弱的皇子。这是东凌皇帝玄霁川唯一的子嗣,也是东凌如今唯一的血脉。

据说满朝文武喜极而泣,很是欢喜。

皇室派人在城门口施粥散财散糖,让人沾一沾喜气。

烛墨想起曾经参加过玄霁川和白荷花的婚礼,便入了城。他隐藏身形立在宫墙之上,明明外边喜气洋洋,但宫门内似乎并无多少欢笑。

甚至,气氛甚至称得上凝重。

白荷花躺在床上,襁褓中的婴孩小小的哭了几声,感受到母亲气息便止住哭声,安稳的睡过去。

屋内宫人环绕,但她眉宇萦绕着几分忧愁。

而初当爹的玄霁川,却神色淡淡。

烛墨也曾痛彻心扉的爱过一回,爱不爱,是藏不住的。

玄霁川眼中有愧疚有责任,但唯独,没有了当初的情意。

烛墨自嘲的笑笑,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