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张安一早就起来查看陷阱,看看昨晚布置好的陷阱有没有收获。
但是检查了一番,结果让他有些失望,。
因为房檐下的那一圈陷阱,根本就没有被触发,里面连黄鼠狼的毛都没有一根。
不过鸡圈里的鸡鸭倒是没有再出意外,估计是昨天晚上,那只黄皮子根本没来。
总的来说,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坏。
“今天打田的人家不少,反正我们家也没什么忙的,要不就早点打了算了。”
吃早餐的时候,张建国跟张安商量着说道。
今天一早,光是牵着牛扛着犁从门口走过的人家,他就已经看到了不少。
庄稼人种田,从来都不是固定的安排,大多都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毕竟同样的活,看到动手的人家多了,自己也会有种心慌的感觉。
“也是该把田打了,咱们家田里的秧,都快长到两拃高了,把田打就栽了吧。”
王芳也是在一旁附和着,家里的秧田就在门口,这些天她每天都能看到田里秧苗的长势。
移栽过的小羊,一般在长到两到三拃高的时候,就是移栽的最好时间。
要是再往后长,就变成了老秧了,虽然不是不能种,但是种下去的收成要更低一些。
“那就这两天给打了吧,正好把田打好,卢承也该过来收樱桃了,到时候肯定是没时间的。”
张安也不是什么不合群的家伙,既然村里的大部队都在打田,那他们家也不会一直拖着。
而且过几天采摘樱桃的话,还要有几天好忙的,到时候肯定是顾不上这个的。
“那行,等一会儿我就去把水放了,你先牵着马去犁上一遍。”
张建国说着,手上的筷子又加快了一些。
其实张安家田里放水的话还是比较轻松的,因为上游这边的水田只有他们一家,没人会跟他们抢水,只需要从大河里拦一股过来就行。
要是在下游的大田坝里,今天打田的人家又不少,抢水的人自然会很多。
吃过早餐,张建国拎着锄头就去上游水渠口子拦水。
张安一左一右的扛着两把犁,然后赶着大黑两口子去田里。
到了田里,张安就把大犁架在大黑身上。
至于踏雪,它还可以在田里啃一会儿草,等到一会儿张建国回来,它才会上工。
因为去年这几亩田里种的是大蒜,所以并不像种了菜籽的时候那般板结。
大黑拖着犁在田里闲庭信步,轻轻松松就把泥土翻起来了。
等到河水把田里淹没的时候,张安已经将最大的那块田里犁了一遍。
后面再混着水犁的话,速度就更快了。
每年到了打田的时候,是大黑最兴奋的时候。
因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着体内那无处安放的精力。
“张安,得麻烦你帮忙一下了。”
下午,张安和老爹还在田里打田,村里的杨老五就急火燎燎的跑过来找到他。
“怎么了五哥,出了什么事儿了,你忙点说。”
一看到杨老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急的不行的样子,张安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而且还是不小的事情,要不然按照村里的性子,肯定不会这种时候来麻烦别人。
“呼~呼~~,老六在田里打田被牛给撬了,看起来有些严重,要麻烦你帮忙送一下去医院。”
杨老五深呼吸了两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以后,才跟张安开口说道。
这种情况肯定是要送医院的,但是长箐村离县医院太远,即便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都得很久才能过来。
整个村里只有张安这里有车,所以他第一时间就直接跑来找到张安。
“那六哥现在人在哪里,我去把车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