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行稍微看了几眼黄二爷的腿,便转头跟张安说着。
黄二爷是村里人,张一行对他的情况已经非常清楚,他得的是风湿病症,比较严重的那种,是年轻的时候经常在山里转,被湿气侵入体内导致的。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黄二爷还年轻,所以还感觉不到有什么。
可随着时间越来越差,到了四十来岁的时候,人到中年的黄二爷就感觉不得行了,每当天气大变的时候,他这腿就跟疼的钻心,将他折磨的不行。
后来去找张一行看了以后,才知道这小小的风湿已经养成了大患。
想要彻底根治已经没什么可能,至少张一行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是什么时候这风湿犯了针对性的治治标。
随后张安打开张一行的小竹篓,拿出里面的酒壶,打开盖子便闻到醇厚香浓的酒气,这味道张安太熟悉了,就是他弄上山给张一行的血米酒。
不过这是被勾兑过的,想来没有勾兑过的那个,张一行肯定舍不得给带出来糟蹋。
等张安往碗里倒了二两酒,张一行拿出打火机在碗里一点,白酒的液面里面燃起蓝荧荧的火烟。
这时候张一行将银针匣子打开,将里面的银针放进燃烧的酒碗里面浸泡了一下。
然后价格酒碗端起,黄二爷见状,将捞了裤子的腿给伸过来搭在长凳上,让张一行蘸着燃烧的白酒往腿上拍去。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会觉得非常难受,因为白酒燃烧的时候,温度其实很高,被这么一拍,哪怕不疼,也会被烫的不行。
但黄二爷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被拍在腿上的时候,还浮现出了一脸舒服的表情。
这是因为他腿骨里的风湿病太严重了,而这燃烧的白酒跟风湿属性相斥,这么一拍上去,黄二爷不仅没觉得难受,反而减轻了他被风湿折磨的痛苦。
等到张一行将黄二爷腿上的几个穴位都用燃烧的白酒拍打了一遍,碗里那二两白酒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小安,再倒一些进来。”
于是张一行将碗里还剩下的那点浑浊的白酒给倒掉之后,再让张安重新倒一些进去。
张安对于这套流程很熟,听到以后,立马打开酒壶盖子往碗里倒酒。
不过这次倒的不是很多,因为待会儿已经不需要那么大的量了,多倒也只是浪费。
趁热打铁,张一行再次将碗里的白酒点燃,但是没有再动手,而是抽出银针放进白酒里面烫了一下,然后一针针扎进黄二爷的腿上。
之后便没有然后了,张一行重新回到椅子上,给下一个人看诊。
黄二爷对于这套流程也熟练的很,他这些年都扎过不知道多少次针,就这么坐着保持腿不动弹。
在看了三五个人之后,时间也过了十几分钟,张一行才转过身来给黄二爷把腿上的银针取了。
不过这银针刚取下来,黄二爷腿上刚才扎针的地方,立马往外冒血。
但这血跟正常的血不一样,正常人体流出来的血,虽然有些暗,但是怎么说都是红色的。
而此刻黄二爷腿上那针窟窿里冒出来的血完全看不出有红色的样子,黑漆漆的一片,就跟墨水差不太多。
这是因为这些血液里面充满了风气和湿气,本来这是在黄二爷的腿骨里面,但现在被张一行用针灸的法子将其追赶到血液里,然后铜鼓穴位上的针孔排出来。
随着这些黑血的排出,黄二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些不自然的神情也随之消失不见,感觉比刚才被白酒拍在腿上的时候还要舒服。
一直等了两分钟,黑血排尽,黄二爷大呼了一口气,很自然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路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刚来的时候一只脚拖着一只脚的样子。
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虽然目前黄二爷腿里的风湿气被排出来了,但他毕竟上了年纪,一旦到了天气变换的时候,外界的风湿气还会再次侵入他的身体。
总而言之,这种病症只能犯了的时候再治,不犯的时候便可以不用管它。
一直到了中午,张一行一个一个的给所有人都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