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鸡血糯勒,有的话也给我一些,反正这血稻都栽了,再搭一些鸡血糯。”
鸡血糯跟血稻差不多,但鸡血糯的颜色更加深红,而且更加有糯性。
“你今天是来收刮我的哦,家头有哪样东西你清楚得很。”
张二爷笑骂了两句,从楼上又提了一小袋子稻种出来。
“唉哟,你是我爷,我不收刮你收刮哪个嘛。”
一番卖乖耍宝,把张二爷和张二奶都逗高兴了。
张二爷留的鸡血糯稻种还不少,不过张安就装了几斤回去。
这鸡血糯跟血米长得差不多,不过要稍微短一些,而且比较糯。
平时吃的不是很多,酿米酒打年糕都不用这种。
所以不需要种太多,只要平时够吃就行。
回家之后,王芳就把张安带回去的稻种给浸泡起来。
当然了,张安自己留了一些放在空间里,下一季就用空间里培育出来的留种。
“安子哥,田坝里捡螺丝去不。”
张安刚泡好稻种,就听到黄明在喊。
“你这家伙最近去哪里了,都没怎么看到你。”
张安都感觉一个多星期没看到黄明了,平时这家伙在村里,总是会有些动静。
“送我奶去我大姑妈家住了几天,昨天晚上才回来的。”
黄明的大姑妈嫁到了隔壁省,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
前几天黄二奶奶听说黄明他大姑妈生病不舒服,所以老人家想要亲自去看看。
这路上黄二奶奶一个老太太,坐车也找不到路。
几个儿子媳妇也不愿意去,所以黄明就陪着老太太去了一趟。
“走嘛,捡螺丝去,我看到水沟头螺丝多得很。”
“行嘛走起,你去喊哈周洋嘛,我找个桶然后我们一起去。”
清明螺,好吃胜大鹅。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又到了吃田螺的季节。
长箐一带地方,每年的春季都能在水沟里、河沟边发现大量的田螺。
而且现在环境好,还没有福寿螺入侵。
每年的春节,这可是当地人老人小孩都喜欢的美食。
张安找了个小桶提着,不大会儿,黄明和周洋两人就过来了,他们都带着个水桶和火钳。
“哥,你不带火钳啊?”
“带什么火钳,还不是得弯腰下去夹,还不如用手方便。”
听张安这么一说,周洋干脆把火钳放在张安家院子里,不带过去了。
黄明看周洋不带,自己也不带了。
这几天,田里还都是油菜籽,不过大河里的水开始上涨起来。
田坝里已经有好几家村里的人在赶着牛去打秧田。
到了沟里,一个二个都踩在里面,开始摸螺丝。
“哟呵,今年的螺丝这么大啊。”
黄明刚下到水沟里,就看到石壁上吸附着好几个田螺。
伸手下去一摸,全给掏上来了。
“是哦,今年的螺丝比去年大好多。”
周洋也从水里摸了几个出来,一个个都比拇指头还大。
看到黄明跟周洋都开张了,张安捞起裤脚也往沟里一站。
开始弯腰在水沟里寻找起来。
其实水沟里的螺丝很多,但大多数都非常小。
所以大家出来捡螺丝的时候,都往大的摸。
那种很小的螺丝崽也不是没人吃,后世那些街边的摊子,卖的的螺丝都是螺丝崽。
还有很多食品厂,喜欢做这样的螺丝包装起来零售。
张安他们不摸小的,是因为小吃的吃起来不过瘾。
而且大家都摸小的,不出几年,沟里都见不到田螺的踪影。
“哈哈,你们看,我又摸到一个大勒。”
黄明举起一大个田螺给周洋跟张安炫耀了一番。
“你丢过来我看一哈嘛。”
张安远远的看,老大一个,都跟土鸡蛋差不多了。
不过隔得远,也看不起,张安还以为是摸到福寿螺了。
黄明一听,就把手里的大田螺丢给张安。
张安瞅了两眼,发现确实是田螺,不是福寿螺就放心了。
几人顺着这条小沟摸完,桶里已经装了好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