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原有四大宗坛,龙虎山天师派为正一玄坛,茅山三茅真君派为上清法坛,阁皂山葛仙翁派为灵宝玄坛,西山许旌阳派为净明法坛。后因三山势微,元时张天师奉旨领江南道教事,故三山符箓均收归龙虎山天师府,乃改正一玄坛为万法宗坛,维持至今,可见“万法宗坛”乃是道教正一派的共同宗坛。
道教道袍指道教徒穿在外面的长袍,可以分为大褂、得罗、戒衣、法衣、花衣、衲衣等六种以上服装,均取肥大宽松,以寓包藏乾坤、隔断尘凡之意。又取直领,以示潇散。道教道袍可以分为七个等级,有着严格的规矩。
黄色法衣:王者所着,在法衣中最为上等。天师圣主常着黄袍。
紫色法衣:大师讲经所着,亦可为天师老臣,高阶法师。
红色法衣:上等法师所着,上表祈福所用。
青色法衣:中等法师所着,拜斗,祝寿常用。
绿色法衣:下等法师所着,散人仙客亦着。
黑色法衣:斗部着。
白色法衣:冥司着。
张云清一身黄色天师法衣,闲庭信步的走在龙虎山阶梯之上,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从容无比,目光清正,不时的欣赏着龙虎山中的景象。
“不愧是正一教祖庭,气象万千,山中灵脉汇聚,蕴藏龙虎之运,张道陵不愧是四大天师之首,被誉为祖天师!”
张云清眼眸之中清光闪耀,心神遁入虚空,俯瞰整座龙虎山,一龙一虎盘踞山中,气象惊人。
张云清收回心神,眸子黯淡,朴实无华,返璞归真,看上去如同一个普通人,身形闪动,倏尔出现,倏尔消失,道道残影留在了阶梯之上,张云清在天师府前停住了脚步,朗声喊道。
“茅山上清宗张云清前来拜访!”
张云清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取回茅山三茅真君派的上清符箓,张云清贵为天师,总不能连自家宗门的法坛都保不住,还要人家天师府帮忙保管吧!
天师府,三清大殿,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身穿黄色道袍,这是天师府代代传承的天师法衣,正是天师府当代天师,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瘦,精神矍铄,手中握着一柄拂尘,仙风道骨,气质极佳。
“茅山上清宗的天师终于来了,自酆都鬼城毁灭,我就料到了这一天!”
当代天师叫张静清,是龙虎山第六十四代天师,修为强横,可以称得上是张云清之下第一人,比当初的石坚还要强横三分。
张静清叹了一口气,起身而立,对着一旁的弟子吩咐道。
“天师降临,我们龙虎山不能失礼,命人列队奏乐,迎接茅山张天师!”
张清净的弟子脸上有些桀骜之色,闻言不服气的说道。
“师父,没必要如此隆重吧,我们龙虎山可是正一教祖庭,从未这样迎接过同道!”
“你懂什么,老老实实照做就是了!”
张静清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子,训斥了一句。
张静清的弟子天资过人,修为强横,年纪轻轻,就已经摸到了道家真人之境的玄妙,日后必将超越张静清,执掌龙虎山,所以性格难免有些桀骜,甚至可以算得上狂傲嚣张,所以才会反对用如此隆重礼节迎接茅山道士。
张云清看着天师府门户大开,龙虎山的道士列队奏乐迎接自己,倒是没有太过吃惊,只是平静的看着走来的张静清,稽首一礼。
“见过张天师!”
张静清连忙避开了,他可不敢承受张云清的施礼,对方乃是天师之境,又有大功德,如果承受了这一礼,必然会折损阴德,甚至会横遭灾劫。
张静清手中拂尘一挥,搭在了手臂之上,对着张云清恭敬的行礼,沉声道。
“见过张天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张云清并未避开,坦然接受了张静清的行礼,他和张静清不同,是名副其实的天师修为,又对人间有大功德,气运位格都在张静清之上,所以不会折损阴德。
张静清的弟子张之维看到这一幕,眼睛微微眯气,打量眼前这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茅山天师,脸上露出几分怒意,他竟然如此托大,大大咧咧的接受了师父的大礼。
张云清和张静清在一旁寒暄着,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张之维,见他面露怒色,眼中透着桀骜,微微摇头,浑然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恶意,年轻人气盛一些,也是难免,人不轻狂枉少年。
张静清也察觉到了弟子的异样,转身介绍道。
“张天师,这个是我那不成器的劣徒,张之维,虽然有些资质,但是性格桀骜,过于傲气了!”
“之维,还不见过张天师!”
张之维不情不愿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服气,身体摇摇晃晃,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见过张天师!”
张之维的声音拉得老长了,眼睛瞥着张云清,满脸的不情愿,躬身行了一礼。
“起来吧!”
张云清轻声说道,一道无形之力生出,要将张之维托起。
张之维感受到这股力道,脸上露出几分意外之色,眼睛微微眯起,施展体内的法力,和这股力道抗衡了起来。
张之维不断的催动法力,脸色涨红,但是依旧被那无形的之力扶了起来,身体晃动,站立不稳,向后退了两步,他神色骇然,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张云清。
张静清见此一幕,瞳孔微微收缩,轻笑一声,对张云清说道。
“小徒顽劣,眼高于顶,今日总算是见到高人了,还请张天师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