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问我，江辰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果秋山一字一字的说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他是生灵中唯一的道选之子，他是受万界生灵拥戴，诞生了生灵气运的万界之主。”

“他闯诸天之境，不是为了什么大道之位，也不是为了什么宏图霸业，就是想为万界生灵讨一个公道，拼一条问道之路。”

“故而，曾经纵横诸天之境的林霄，冷幻，甚至连魔神都聚于他的麾下，他更是得到了初八和青醉的传承。”

“他才是真心为了万界生灵而战，是真心为了万界生灵的未来而争，他比你有格局，也比你有胆量，比你更真实，更知道自己要什么。”

听了这话，清虚顿时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

“就凭他吗，一个凡胎俗体，才走了多长的问道之路，才经历了多少艰难万险，生死轮回，也配与我清虚争夺后天世界？”

“你要明白，我是第一批进入诸天之境的生灵佼佼者，以我的天赋和智慧，尚且忍辱负重百万纪更元，才找到如今的机会……”

“很不要脸的机会，无耻卑劣的机会。”果秋山立刻反驳道：“你做的那些偷鸡摸狗，阴谋诡诈之事，正好坐实了气化之灵对我们生灵的看法和偏见。”

“就是你，玷污了我们万界生灵的名誉，也是你，让气化之灵认为我们万界生灵都是狡诈无耻之辈，阿谀奉承之徒，才给万界生灵带来这么多苦难。”

面对果秋山的咆哮反驳，清虚道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是理屈词穷了。

在外人面前，甚至在自己的妻儿面前，他都可以装成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形象，神圣慈祥。

唯独在果秋山面前，他无法装，也无法扮演君子，因为他和果秋山从踏上修途就一直在一起，知根知底，屁/股底下有多少屎，都一清二楚。

“清虚，你不是江辰的对手。”果秋山长叹了一口气：“论仁，你不如他，论义，你也不如他，论杀伐果决，智慧奇谋，实力高低，你更不如他。”

“或许曾经，你给万界生灵带来了一份期待，以至于万界生灵对你敬仰供奉，顶礼膜拜，你也曾是最接近万界生灵之主的存在，然而你的权欲和私心，逐渐葬送了这一切。”

说到这里，果秋山抽搐着脸颊，露出极端的痛苦，情不自禁伸手捂住自己后腰上的伤。

看到这里，清虚道帝也抽搐着脸颊，缓缓捏紧拳头。

“三弟，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果秋山轻叹着说道：“如果此次出发前，我不明白你要干什么，那么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

“这九道圣域，你恐怕不止一次来过了，否则你不会做出如此轻车熟路的安排，这也就是说，你所牺牲的三百亿女生灵，仅仅只是你来过多次的九牛一毛而已。”

“想必你那隐藏极深的虚无死气，也是来自这里吧？”

这话一出，清虚道帝顿时眼瞳一缩，露出震惊无比的神情。

痛得颤抖身子的果秋山，再次开口：“这次你来，恐怕是要通过九道圣域的九座圣殿，进入隐藏极深的无极神殿，夺取其内的四十九尊道鼎，还有定道封神珠，然后圆你的诸天万界主宰之梦吧？”

清虚道帝顿时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