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看着他，并没吭声。

“混元风灵愿意归附道选之子。”俊俏少年突然冲江辰跪下，缓缓低头。

江辰没有犹豫，伸出骷髅手耷在俊俏少年的头上，随着一道蓝光闪过，俊俏少年显化成一件蓝色披风，出现在江辰的后背上，无风自动。

紧接着，包裹江辰的蓝色飓风，也在一瞬间骤然消失。

扭过身打量陌生的四周，江辰突然惊住了。

因为目及之处，到处都是被定格的石化生灵，密密麻麻，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气势恢宏。

有的手持武器，摆出拼命搏杀的姿态，有的却满脸惊恐，做出要逃的姿势，还有些刚释放出攻击力量，连带着打出的力量，剑气和刀气，也在石化中定格。

眼前，无论是地面上还是虚空中，都是这样的战斗画面，而且每一个姿势都完全不同，充满着令人热血沸腾，又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息。

但是江辰却从其中看出了门道。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各种生灵相互拼杀，然后是半空中，拼杀对垒的生灵锐减，再往上，层层叠加，越往上，拼杀的生灵越少。

他们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字塔阵型，就像是残酷而严苛的修炼，越往上，生灵越少，但越往上，生灵展现出的气息越强大。

看到这一幕幕，江辰深吸了一口气，传声问道：“风灵，这里是废土第四层吗？”

“是。”风灵传声：“这是上个时代留下的古战场，你所看到的每一个生灵，修为最低都在原始大天位六劫。”

闻言，江辰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么最高呢？”

“不知道。”风灵回答：“因为原始大天位九劫巅峰上，我不敢去。”

“有意思啊。”江辰仰望着金字塔似的古战场形态：“看来这是一场旷世大战，参与者都是绝顶强者，没准还有大极巅变态。”

风灵说道：“如果真有大极巅，这场大战也打不起来了，因为大极巅掌管万界天道，谁敢在他们面前涂炭生灵，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听了这话，江辰噢了一声：“也就是说，正因为他们失去了大极巅强者的质控和震慑，所以才敢大肆开战。”

“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法则。”风灵轻叹道：“一旦失去了法则，浩劫大乱是必然。”

“那我就有个问题了。”江辰仰望着天空：“这群强者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亦或是被某种神通给禁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