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行省的大战前，莫测对那场对决进行过长期的谋划，包括核弹，包括偷袭，包括在战斗的过程中如何能够见缝插针，拿到灵语一系的契约之源与惩戒之斧，甚至，他还亲自来了一趟脚下的这里，把暗影之牙“忽悠”过去“帮忙”。

做这么多的准备，归根结底来说还是对于实力差距的担忧，他在那个时候毕竟只是蓝级巅峰而已，实在无法正面战胜三位智慧议会大师。

莫测当时的战前规划有一个明确的主旨，那就是抓住三大宗师彼此各怀心思，彼此互为敌人，这才在最终险之又险地取得了胜利，创下了一举干掉三位高级契约者的壮举。

.........

莫测缓缓点头，平视着暗影之牙：

“月魔是负面人性与负面情绪的结合体，而其真正实体化，则是需要情绪执念爆炸......也就是高级契约者的疯狂。”

“也就是说，月魔并不是唯一的，它不是一个符号，更不是特指某位‘神灵’，月魔......更像是‘一类’这个概念。”

暗影之牙嗯了一声，声音开始沉重：

“你说的不错，莫测。”

“月魔并不是唯一的，大地之球上有一个月魔，那是类似于‘场’的存在，名为‘相阵’，罗迪尼亚大陆上的月魔则是最初以符源分散的形式融合进入了每个精灵的体内，而之前的那个月魔......我说的是被你拉去铁山秘境中的那个，它们都不是同一个‘月魔’，它们......都是月魔。”

“而现在，正在残破的铁山秘境中复活的这个月魔......”

暗影之牙顿了顿，冷声笑道：“这个，可能是被你拉去同归于尽的那个月魔的残留正在试图恢复自身，如果成功的话，那么它就是之前与你对战的那个月魔，如果这个不是......这也同意理解，之前的月魔残留消失了原本的实体化后的意识，它的残留......更直白的说它的身体正在试图恢复完整的身体，而灵魂则是新生的，嗯......这更像是一个新生儿的月魔。”

“无论如何，无论是什么月魔，莫测，你需要知道的是......它都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月魔，即便它现在只是处在重生期，即便它的力量还没有达到巅峰，但它总是月魔啊，莫测！”

“月魔不可敌！”

莫测缓缓点头，再次认同了暗影之牙的说法，长叹了一声：

“没错，月魔不可敌。”

“我是见识过月魔的强大的，在之前拉着月魔进入铁山秘境，以前你符源潮汐只是无奈之下的缓兵之计，能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非常勉强了！月魔......终究是太强大了。”

“与它同归于尽，呵呵，甚至算不上去同归于尽，月魔毕竟还活着......以它的力量，以它的实力，以它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来源，没有契约者能战胜他，即便是全大陆的契约者联合起来都不行。”

“退一万步讲......”莫测苦笑：“就算能勉强战胜月魔又能怎么样？”

他看着暗影之牙那满是獠牙的虚幻脸孔，语气中有一丝无奈：“就算这一次战胜他了，只要铁民们还在，那么他们的负面情绪就会不停地产生，铁民中也不免会有道德败坏，人性丑恶之辈，这些都是月魔诞生的温床。”

“就算把这个月魔干掉了，那么......下一个呢？月魔......简直就是铁民的诅咒，永远无法摆脱的诅咒。”

暗影之牙似乎对莫测的“觉悟”很是满意，颔首表示认同。

莫测则是忽然话锋一转，脸上忽然重新出现笑容：“所以呢？神子大人！您呢？”

“您讲了这么多，嗯，是要先我讲清楚月魔存在的形式，于是......现在我明白了，现在的话，不妨讲讲您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