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她还挪出来二万两给宋清秋做嫁妆。
剩下的还要给儿子留着准备娶媳妇儿,虽然少爷们娶妻都是公中出钱,但是公中给的那些银子哪里够?何况成了亲处处都是要用钱的地方,她自然得帮儿子也想一想。
宋清秋简直全无良心,刻薄太过了!
袁嬷嬷也无奈叹气,但是良心这种东西,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后天是没法子的。
她只能低声安抚。
苏氏哭完了,擦了眼泪站起身来:“给我准备车马,我要回娘家去一趟。”
宋幼平现在还在跟她别苗头,宋老夫人就更是不理会她,她不能坐以待毙,得先去苏家问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袁嬷嬷也知道她现在是压力大的很,忙转身去准备了。
苏氏回到家的时候,威武伯夫人正在刁难苏征新纳的小妾,见了女儿过来,她才看了一眼几乎被晒的已经脱皮了的小妾,眯了眯眼冷笑出声:“行了,起来罢,以后最好是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别以为插了翅膀山鸡就能变成凤凰!”
小妾被整治的一声不敢吭,被底下的人搀扶退下去了。
苏氏这才上前坐在母亲跟前,急忙说了宋家要暂停婚事的事,追问到:“娘,爹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婚期定的好好的,临时改期,岂不是让人多想?本来这门亲事就被人非议的够多了......”
威武伯夫人听了这话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还轻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你这么急慌慌的过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那你不必着急,婚事暂时取消,也不会有任何人多想的,你放心吧。”
苏氏更加云里雾里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便茫然看着自己的母亲:“您怎么这么说?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我们老夫人死活不跟我吐露半句,侯爷最近也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通州出事了。”威武伯夫人当然不会瞒着自己的女儿,将通州的事儿说了,便扯了扯嘴角:“现在满通州的抓瓦剌人呢,那群瓦剌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一进通州就杀了许多人。瓦剌跟咱们大周打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人怕他们,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谁知道会牵连问罪多少人啊?谁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办喜宴?”
所以宋老夫人和沈家会这么决定再正常不过了。
听说通州竟然闯进了瓦剌暴兵,苏氏的嘴巴张大,一时有些惊恐的啊了一声:“那,那怎么办?”
威武伯夫人看了她一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出了这事儿,但凡是有点儿眼力见的,这个时候都恨不得缩着尾巴做人,谁想惹上关系啊?你老老实实的呆着也就是了,记得约束约束清秋。之前是在宋家,我总不好说的那么多,也就没跟你说,可你自己凡事也要心里有数才是,她这个脾气可真是不好,胆子也太大了!”
以前有个宋沅在旁边做陪衬,把宋清秋衬得跟天仙似地,人人见到宋清秋都得夸赞一声宋清秋好,但是现在可不同了。
马球赛上的事情出了之后,人人提起宋清秋先会想到她勾搭姐夫的事儿。
总得要消停些过一段日子才行,否则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是非来,沈家如何先不说了,东川侯夫人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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