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长生，到头来，一场梦。”

“胜也好，败也好。到最后，还不是一抔黄土，争了这么多年，有何意义。”

一位位君王开始说话，声音低哑，从幽寂的时空尽头飘荡而来，裹挟着极致的寒意，充斥于道场的各个角落。

诸帝的遗憾之言，并未动摇陈灼华的道心。出于尊重，也是为了参悟每位古老强者残留于这个世界的大道心得，沉默不语，耐心聆听。

有人在乎结果，有人在乎途中看到了什么风景。

至于陈灼华的想法，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将困于禁区的安兮若救出来。后来会发生什么，那是后面该去考虑的事情了。

待到诸帝沉默，陈灼华扫视了周围一圈，脸色肃穆，说道：“诸位，可敢一战？”

说出这句话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豪迈之气，穿过了道场，似要将整个第九重天掀翻。

诸帝的历史虚影确实没有本体意识，更没有感情，可他们在这一刻全爆发出了强大的气势，要将陈灼华镇压。

哪怕是古老帝君的残痕足迹，亦是不可轻视。

“铛！”

战鼓响起，钟震鼎鸣。

坐于最左侧的一道人影，向着陈灼华轻轻推出了一掌。

“轰隆！”

霎时间，天地变色，乌云袭来，仿若混沌古兽正在吞噬这个世界。

陈灼华面不改色，同样以掌法回应。

“咻！”

另一边，有一道清冷高贵的女帝身影，弹指一点，周身环绕着的几株彼岸花飘去，看似柔和，实则蕴含杀机。

“嗤嗤嗤！”

又一边，身躯魁梧的古老君王，抬手间捏出了一道紫色雷霆的圆球，将之推出。飘过去的途中，紫雷圆球不断扩大，遮盖天空，压在了陈灼华的头顶，随后猛然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