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看得见德妃眼里的悲伤。

哒哒哒的走过去，悄然握紧了德妃的手。

并没有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四五岁的孩子哪里能够体会得到成人的痛苦与纠结，但是她能够感受得到这位娘娘的悲伤与难过。

轻轻的拽了一下，示意德妃低头。

宜修的牵手让德妃停止了自虐一般的看着那对母子的亲密，下意识的就将在后宫的那一副温柔可亲的面具戴上。

“怎么了？小格格？”

连唇角的弧度都是精心算计好的，很好看，配上通身善解人意的气质，难怪能够以包衣的身份走到妃位。

可是同样很假。

“娘娘是在伤心吗？”宜修只是淡淡的就像是简述的是一个事实，小小声的就像是对着德妃说着什么秘密。

“嗯？”德妃心里还是没有调整好，所以没有听清楚宜修说的是什么。

反应了一会儿终于知道宜修指的是什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胤禛的方向，他们还在母子情深中无可自拔。

德妃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我很高兴，四阿哥终于行了我真的很高兴”

很高兴，也很悲哀。

宜修闻言却摇了摇头“可是娘娘这里告诉布尔和，它说很伤心”宜修指着德妃的心说道。

德妃怔怔然，想要勉强自己勾起笑容反驳，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好的不过是将哽咽瞒下。

宜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紧了德妃的手，也算是让她在这一刻有所慰藉、有所陪伴。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么往后岁月的母子争锋相对又何尝不是从一件件事情的失望中产生的巨大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