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眼睛都要瞪圆了,“把我和乔柏霖比?他凭啥和我比?”
“他当然不能跟您比,他怕您还来不及!”姚婧轻哼了一声,“我睡觉去了,您愿意生气,自己在这生吧?”
说完,姚婧扭头走了。
阮老在后边喊她,“给我看看你的手!”
“不用,一点小伤,不碍事!”姚婧说着已经上楼了。
人都走了,阮老这戏当然也唱不下去了,气呼呼的也回了自己屋。
*
姚婧的房间在二楼,回房后洗澡换了睡衣,经过了这样饥寒交迫的一天,她浑身酸痛,困乏不堪,可是躺在床上,明明已经困的头疼,意识却一直都是清醒的。
夜已经很深,安静如斯,雪落的声音都如此清晰。
姚婧突然想到什么,心跳加快,更加的睡不着了。
她觉得有些荒谬,可是焦虑却让她辗转反侧。
经过了十几分钟的天人交战,姚婧打开床头灯,见已经凌晨两点了,她看了看窗外,从衣柜里拿了件长羽绒服,穿上后走了出去。
这个时间整个阮家都已经陷入沉寂之中,只有灰墙下的灯还发出幽冷的光,照着漫天白茫茫的雪,天地都变成了混沌的一体。
姚婧踩着积雪往外走,打开沉重的木门,看着外面冷寂漆黑的夜色,她忍不住抿唇发出一声自嘲。
她在做什么啊?
在雪中站了片刻,她转身想回去,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愣住。
靠着大门的墙壁,男人修长的身姿站在那里,长眸带着些许光亮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他黑色的大衣上沾着飘雪,前额的发丝也被雪浸湿,皮肤冷白如玉,只有那一双眸子似浸在水中的皎月,泛着潋滟的水波。
姚婧心跳似在刹那间停止,又飞快的跳跃起来,一瞬不瞬的凝着他,“你没走?”
“没有!”男人声音沙哑,缓缓开口,“想到晚上的事仍然觉得后怕,想离你近一点,更怕、你被外公说动,不要我了。”
姚婧心头像给划开了一个口子,极力压抑的情感纷涌而出,气愤、委屈、不甘……她慢慢向着男人走去,视线渐渐模糊,等走到他面前,情绪在一刹那决堤,她抬手向着他胸口打去,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