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不定沈卉宁有没有听到她和柳妙心的对话，但绝对不能让沈卉宁见到她的存在。

“本宫觉得有些头疼，回来休息。”柳贵妃蹙眉说。

“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宫女呢？”沈卉宁问。

柳贵妃这才发现本该守在营帐外面的宫女居然一个都没见到。

她心中更觉不安，“许是在哪里耍赖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娘娘……”

“本宫乏了。”柳贵妃头也不回进了营帐。

沈卉宁淡淡一笑。

“王妃，青素已经把贺大夫人带走了。”芙蕖过来低声道。

“不能让她回贺府，先带她去庄子里，好好安置，跟她说等狩猎结束，她就能见到贺景尧。”沈卉宁道。

今日听了她跟柳贵妃的话，沈卉宁都不忍心再伤害这个女人了。

真是太可怜了。

被顶替身份进宫，连儿子的生父都不清楚是谁，这十几年近乎软禁地生活在贺家后宅，儿子都跟她是二心的，明知道她被瞒着骗着，却还帮着外人一起糊弄她。

沈卉宁把自己代入到贺大夫人的身上，她只觉得处处绝望，恨不得跟那些欺骗她的人玉石俱焚。

“先回看台。”沈卉宁说。

……

柳贵妃在营帐里来回踱步，脑仁也是突突地疼着。

“娘娘，奴婢回来了。”绿萼和红梅满身狼狈地回来。

啪——

“贱婢，跑哪里去浪了。”柳贵妃怒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