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些体格条件符合的应募者中也筛掉了一批,比如说没有在巴,涪二县明确户口和一样看上去就知道是“职业壮丁”的兵混子。
没有明确户口的人,何炜是不敢招进来的,说的阴暗些,这些人很多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难民和从前线撤下来的流亡百姓,没有在巴涪二县安家,甚至很多人连家人都没有,这帮没有后顾之忧的人一旦招进来,万一哪天当了逃兵,何炜可是连抓都没地方去抓。
说的阴暗点,何炜要的是能被自己拿捏,有着后顾之忧,顾忌家小不敢轻易当逃兵的新兵。
至于职业壮丁,那就更不可能要了,这群人完全就是以顶替人当壮丁为职业,被征发壮丁的人家花钱买他们去顶替,这帮人就会去替别人当壮丁,而当壮丁补入部队之后,这群老油子又会寻机逃跑,并就这么靠着顶人当兵,再逃跑,再顶再逃,再逃再顶来赚钱。
这些人到突击总队当募兵自然是为了混那几块大洋,等到时机成熟时,这些职业壮丁一准儿会当逃兵,故而,这群人何炜自是不能要的,查出来之后全都将其记录在册以防他们日后再混进来,最后统统赶出军营。
而在优中选优之后,剩下的这两千多号人无不是体格过关,且有家有口,家在巴县,涪陵两地的本地良家子,听话,朴实耐用,算是好兵苗子,当然了,目前他们还只是徒有其表,从他们现在的队形就可以看出,勉强算是站成了队列,军姿也谈不上,站姿五花八门,交头接耳的也有不少。
这些人还远远达不到新兵的标准,毕竟,这些新兵自入营之后,就一直在接受各种检查和体检,还没有开始训练,能勉强站成队形已经非常不错了。
突击总队营区的司令台上,何炜站在高处看着自己的募兵成果,面露满意之色道:“不错啊,元灵兄,看样子咱们的募兵还是卓有成效的,这批兵虽然未经训练,但是底子不错,我看都是能吃苦的农家子弟,很好很好。”
王元灵附和道:“确实不错,都是良家子弟,家都在本地,有家有小,出逃兵的概率很小,如果好好训练,肯定是一群能用的好兵。”
“嗯,元灵兄,一会儿就让独汽三营的卡车把他们送回家去,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他们刚刚入伍,以后下了部队恐怕也没啥机会回家过年了,让他们再过个好年,钱发下去了吧?”
王元灵拍拍腰包:“总队长放心,每个新兵五块大洋,全都发了下去,分文不少,呵呵,没看下面那帮小子一个个笑的跟开了花一样,他们来咱们总队这段日子,天天有菜有肉,怕不是他们这辈子也没吃的这么好,来咱们总队当兵的待遇已经让他们实打实的感受到了,钱也发下去了,我看等他们回去,咱们总队募兵的名声还能再传一传,到时候来应募的应该会越来越多,我看别说五个营的新兵,八个营都问题不大。”
“万事开头难,总队长,咱们这募兵的第一拳打好了,好名声传出去了,这以后再募兵就顺利多了,哼哼,我可是听巴县,涪陵县的二位县长说了,咱们总队的募兵待遇现在可是名声在外,都传到别的县去了,还有,据说下面那些原本想要借着征兵发财的乡长,保长,甲长们被咱的弟兄们吓唬之后全都老实的跟蔫鸡一样,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咱们的弟兄对他们下黑手,这群人以后应该也不会对我们募兵产生威胁了。”
听到王元灵讲述那些保长,甲长的颓样,何炜也是哈哈一笑,对于这群在征兵中大发国难财的蛀虫,何炜实在是恼恨之极,现在见这群人吃了瘪,他当然很是高兴。
“好好好,这就好,不过这帮人现在虽然老实,但利欲熏心之下,以后搞不好会偷偷搞些小动作,一定要盯紧了他们,没事就派人去吓唬吓唬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干出破坏募兵,或者是危害其管辖范围内应募新兵家属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