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陈信生说道。
突然,何炜好像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
“坏了,我他娘忘了,咱们光有车没有司机啊,去哪里找这二十多个摩托的驾驶员。”
何炜说道。
陈信生却对何炜的担忧毫不在意,自信满满的说道:“营长,伱可别忘了咱是什么出身,跟我来南京的战防炮排老弟兄有十几个,个个都是开摩托车的好手,到时候在每个连和通信排挑出一些人,让我那些弟兄训练上一个月,出师之后保准都开的四平八稳。”
何炜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你们装甲兵团财大气粗,大头兵都要学驾驶,得,看来我这是白担心了。”
处理好摩托车的问题,何炜又看向了大操场的中央。
在操场上,方京,胡兆武等几个主要干部正在组织着士兵们将这些武器弹药搬运到军校的弹药库之中,那些新补充来的士兵,个个精神饱满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这些兵,已经完全融入到了新单位之中,这几天,经过筛选和考察,全营的各个单位已经陆续编成。
虽然还没有正式成军,也没有正式开训,但是几个连长已经开始带着部队做基本的体能训练,通信排的业务训练也已经开始,这些新来士兵给了何炜不少惊喜,虽然没有开始正式的实弹训练,但是何炜还是抽空让下面几个连长组织了一场测试,用的枪也不是新发下来的捷克造步枪,而是用他们自己带来的枪和子弹,又管军校借了一批库存的半新汉阳造。
<div class="contentadv"> 结果这批人还真有点东西,有十几个人在一百五十米内堪称是弹无虚发,射击相当精准,其他士兵使用一个五发漏夹射击时,也基本至少能有一两发子弹上靶,训练水平相当可以。
据那些士兵说,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其实是张宗昌收编的白俄军官训练出来的,所以射击和战术方面的水平要比一般的烂军阀部队高出很多。
有这样的底子,就能给何炜省下很多事情,至少在训练的时候也省心了许多。
偌大的操场上,除却特务营的官兵,却看不见一个人,看着略显空荡的操场,一种危机感和山雨欲来的感觉充斥着何炜的心头,几年前,他也在这片操场上天天搞队列,荡木马,跑步,做各种战术训练,可现在,操场上却看不到一个军校学生。
现在还在中央军校的,还有跟何炜同期的黄埔十一期第二总队,黄埔十二期和黄埔第十三期全部学生,由于日军的不断轰炸,现在军校已经全面取消了在操场上进行的各项体能和战术训练,全部改为在郊外进行体能和战术训练,学生已经完全按照军队的战斗编制完成,步枪,轻机枪都发到了学生手中,整个军校随时都处在高度的战备状态。
而由于前线战事吃紧,据说再过几天,十一期的第二总队就要举行毕业典礼,正式毕业分发,这也意味着黄埔第十一期学生即将全部毕业,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人,都会被分发到淞沪战场前线的部队,投入那血火熔炉之中。
有人还没有毕业,可有人却已经战死,何炜自己就是十一期第一总队的毕业生,他们一总队毕业的学生也有很多分发到了淞沪前线,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被分到了机关单位或者留在军校担任少尉区队长,在中央军校驻扎的这段时间,何炜跟几个比较熟悉的留校同学抽空也聚了聚。
这些留校的同学多数都在担任管理学弟的少尉区队长一职,一直待在南京,消息比较灵通,据他们说,现在已经有不少十一期一总队同学在淞沪阵亡,何炜听了之后也不仅慨叹,三年的军官教育培养出的新任军官,刚刚分配到部队,军旅生涯只是刚刚开了个头,就战死在了第一任职岗位上,何其惨烈,何其悲壮。
自己也做不了什么,现在已经当上了营长,能做的,只有在战场上多打出几个好仗,以告慰阵亡同学们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