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骑兵经过炮击和轻重机枪火力的攒射,仅剩下七十多骑,余下的非死即伤,已经对第三营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于是,第三营从容的在剩余日军骑兵的面前来了一场敌前撤退,有个别红了眼的日军还想发起冲击,无一例外的全被打倒在地,打到最后,剩下的日军骑兵竟然放弃了骑马冲击,而看着从容后撤的第三营,剩下的日军骑兵也是被逼急了,于是战场上又上演了一幕让第三营官兵瞠目结舌的场景。
五十余骑日军骑兵随着一阵阵哨声翻身下马,接着,那些军马也整齐的侧身卧倒在地,下马的日军换上了骑枪,展开了步兵散兵群,按照步兵突击战术开始向第三营匍匐前进,而骑兵第二联队的骑兵重机枪小队,则在刚才的炮击和枪机中侥幸存活下来,两挺大正三年式六点五毫米重机枪也没有被击毁,这些日军骑兵展现出了比日军步兵更优良的作战素质和顽强的韧性。
步枪手纷纷展开了四四式骑枪的折叠式刺刀,匍匐前进的同时,又以阵亡战友和军马的尸体作为掩体,开始向第三营射击,而两挺带轮子的重机枪也随之开火。
这些日军骑兵的指挥官也十分精明,这下子知道中国军队有大炮了,所以一个劲儿的顶着第三营的火力往前面贴,在付出了十人的伤亡代价后,这些下马步战的日军骑兵愣是推进到和第三营官兵相距三百米的位置。
为了尽快撤退,第三营的重机枪和迫击炮早都上了驮马撤走,留下的只有一个连,而这些死硬的日军骑兵,则抓住一切机会向第三营的后撤队列开火,在日军的骑枪和重机枪连续射击下,不断有第三营的士兵倒下,日军骑兵的作战素质比步兵要强上许多,担任殿后任务的那个步兵连也只有轻机枪,完全压制不住日军骑兵。
日军骑兵咬了上来,后面的博福斯山炮也不敢继续开火射击,这么近的距离,一旦有一颗炮弹打歪了,落在第三营的头上,那可就出大事了,这一切也被何炜在指挥所中看在眼里,他也没想到这些日军骑兵竟然如此顽强,伤亡过半了,竟然还敢往上冲,而且,如果不把这些骑兵全吃掉,第三营就会被咬住,给人在屁股后面追着打,真要这样,那第三营就是撤回来,怕也是折损严重。
“接战车防御炮排。”
何炜让通信兵接通了通往战车防御炮排的电话,管陈信生要个一个战防炮班,第三营那边的战斗情况他已经看清了,大概一个步兵连,正在和几十名日军骑兵对射,日军骑兵还有重机枪,要想快速解决战斗非得上战防炮不可。
于是,何炜带着陶黑娃,在汇合了战车防御炮班之后,迎着第三营的队伍冲了上去,只是没想到,居然是陈信生亲自带队,而他带来的战防炮,则是那门从日军手中缴获的九四式三十七毫米速射炮,炮班的士兵将这门日本速射炮分解成了最小化的零件状态,一人背着几个零件,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几人很快就迎上了第三营的大部队,看到了陈震和张用斌,何炜来不及说别的,急着问道:“长官,你们断后那个连怕不是要被日本人咬住了,我上去干掉他们,现在主阵地位置有限,隐蔽部大概只能放下两个连的兵力,你们把两个步兵连放在我第六连的阵地里面,另外一个步兵连,重机枪连和迫击炮排开去炮兵阵地担任掩护任务。”
留下这么一句话,在陈震,张用斌以及几百名官兵诧异的目光中,何炜这十几个人,快速向前方的战斗境地突进,一路上,何炜还能看到十几具倒地阵亡的第三营官兵遗体,战斗的进程起初很顺利,可日军的骑兵竟然如此勇悍,被打成了这个奶奶样居然还坚持作战,不要命的突进,作战意志是真的顽强。
“快点,把炮装起来。”
<div class="contentadv"> 冲到了战斗境地,何炜匍匐在地上先往前匍匐,留下来断后的看起来是一个步兵连,不过被打的很狼狈,不断有士兵被日军骑兵打中。
陈信生则带着战防炮班的士兵在后面组装战防炮,等何炜爬到前面,碰上的是三营步兵第七连连长潘琦上尉,看到何炜带着一门战防炮过来,潘琦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潘连长,现在是什么情况?”
顶着头顶上嗖嗖的子弹,何炜爬过去问道,潘琦此君乃是黄埔七期毕业,原来是二营五连的中尉排长,因为在镇边城之战中作战有功,最近刚刚被调到三营七连,当上了这个连的上尉连长。
“他妈的,这枪打的太准了,有五十多个日本骑兵咬着我们不放,还有两挺重机枪,打了十几分钟,我们没打死他们几个人,倒是有二十多个弟兄被打死了,这帮敌人怎么打都不退,用马的尸体当射击掩体交替前进,硬是贴到了我连的面前。”
潘琦恨恨的说道,身边不断有闷哼和惨叫,不断有第七连的士兵被日军击中,这些日军骑兵的训练水平非常高,射击命中率比日军步兵要高出一个量级。
“炮来了,炮来了!”
这时,陈信生带着炮班推着装好的三七速射炮过来,潘琦见状大喜,立刻招呼第七连的步兵过来帮忙,何炜也爬了过去帮着推炮,突然,一串子弹射了过来,正好打中战防炮的位置,火炮的钢质防盾被子弹打的火花四溅,何炜的身后传来一声闷哼,一名战车防御炮班的士兵被流弹击中钢盔,倒在了地上。
“快推过去,潘连长,一会儿听我的信号,我说冲就让弟兄们一起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