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淮光能从刚开始一个普通的刺史亲兵做到团练副使,全是仰仗萧侯爷的欣赏提拔。”
见宁渊确认此事,林辰心中也已经对他的话信了八九分。
本来他就对宁淮青和宁淮光这两兄弟的截然不同的官职安排感到很是古怪。
宁淮光担任云州长史,长期奔波于抗击虞国的前线,完全称得上是尽忠为国,但是宁淮光居然会投在虓国公吴荣这个野心勃勃阴谋作乱之徒的麾下,这两件事本来就是相互矛盾。
如今由宁渊这么一解释,那无疑就都说得通了。
靖安侯萧岐公忠体国之心,朝野皆知,能够将自己儿子安排到他的身边历练,宁家上下对大雍一朝的忠心已是不言自明。
如此想来,当年若不是宁渊不慎卷入了旧太子厉王与梁王之间的皇位纷争之中,以他的能力和威望,恐怕早就能从卢宁手中接下户部尚书之位了。
当然,林辰心中也清楚,当年旧太子厉王反叛之事,说到底也怪不到宁渊身上,那唐少云可是已经当了多少年的太子,到了先帝晚年还没有偏心梁王之前更是曾多次下旨安排唐少云监国,宁渊作为户部侍郎,又全面主掌户部政务,与其有所交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更何况,当初唐少云被逼无奈举旗造反时,宁渊可是称病居家并未参与,只不过事后还是受到了先帝滔天怒火的波及罢了。
在林辰看来,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无妄之灾。
收敛起心中思绪,林辰再次看向宁渊,既然已经搞清楚了宁淮光的情况,并没有他先前所想的那般复杂,那么后面的事情就可以摊开讲了。
“宁渊,你觉得虓国公吴荣此人如何?”
宁渊闻言微微一怔,皱起了眉头,思量片刻之后,方才缓缓答道,
“启禀陛下,洛州虓国公吴氏一族自先帝一朝时,就甚少来朝中参拜,微臣也只是多年前见过那虓国公吴荣一面罢了。”
“不过,按照微臣当年所见,还有小儿淮光前些年的接触,对此人还是有所了解。”
“吴荣此人性情暴戾,凶残嗜杀,当年与南荒蛮族征战,包括平定暴乱之时,动辄对俘虏扒皮挫骨,残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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