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虎狼之词,夏景昀默默竖起大拇指,看来不管什么年代,把一帮荷尔蒙旺盛的年轻人关在一起,他们脑子里总少不了这些东西。
在州学里转了一圈,了解了一个大概,夏景昀便辞别众人,去了苏师道那里。
倒不是他抠门不愿意请客,而是如今秋闱在即,他不好耽误众人学习。
而众人其实也就是一份好奇和结交的意思,真要影响他们备考,恐怕也有许多人不愿意。
在他走后,内舍中,七八个衣衫打扮明显高出众人一截的年轻人,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明显就不屑得多。
“一个靠着自己那点破本事的幸进之徒,有什么可牛气的。”
“就是,我等家学渊源,数代豪富,如何不比这等货色差了,一群有眼无珠之辈!”
“罢了,你搭理他们作何,饮酒去吧。”
说完,一群人,便在几个帮闲护卫的护送下,出了州学,找了处酒楼饮酒作乐。
夏景昀跟苏师道聊了一会儿,拿了几本书,便回了苏府。
宽阔的大道上,今天手滑的姑娘尤其多。
光是掉在夏景昀面前的,就有香囊、香囊、和香囊。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俊逸君子,淑女同样想下手啊!
夏景昀理解这份心,但奈何现在实力不允许,所以,一直平静地走着。
直到一根撑窗户的棍子掉在他眼前,一抬头,二楼一个貌美女子带着歉意和娇羞地看着他时,他终于忍不了了。
立棍而逃。
两天之后,主考官到了,贡院封院清理准备,秋闱的脚步也真切地响起在了一众读书人的耳中。
“魏侍郎,敬你一杯!”
“李大人客气。”
留香居,州城之中最顶级的酒楼,雅间之中,李天风笑着向此番主持泗水州乡试的主考官工部侍郎魏知德举起酒杯。
一饮而尽,李天风笑着道:“不曾想,朝廷竟对泗水州乡试如此重视,派了魏侍郎前来,我还以为一个普通进士出身的御史就给打发了呢!”
魏知德也微笑道:“李大人可是从礼部侍郎任上高升而来,中枢如今对泗水州的重视那还用多说嘛,呵呵。”
李天风点了点头,“是啊,恩科,恩科,施恩于读书人,如今泗水州局势不稳,合该大开恩科,以笼络读书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