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真够烈的!”男人一拳打在面包车上。
“她跑了,她妈跑不了。”
不甘心的离开。
温棠躲在草丛中不敢呼吸,看到车子尾灯越来越暗的消失在视线中。
吞咽了一下,腿上传来的疼痛却丝毫不敢怠慢。
她挣扎着从草丛中爬出来,腿上的疼痛像是骨头刺进了肉里。
一步不敢挪。
至于是怎么从沟壑上爬出来的,全凭手上的力气和另外一只腿,这种感觉像是濒临死亡,在郊外又疼又绝望。
但,她不是个认命的人。
哪怕是慢一些,她爬也要爬回去。
温棠咬牙坚持着,十多分钟也仅仅是挪了百八十步,眼眶不争气的红了,再看看掌心,又黏又腻。
血迹干涸了,但是依旧遮挡不住痛意。
她认清了现实,大概今天要撂在这了。
仰头,头一次觉得月亮原来这么好看。
就在她觉得眼皮沉重的时候,车子的光线入了眼帘。
温棠下意识的遮挡投去目光,被这强烈的光线照的看不清。
可坐在车子里的男人面色却难看了起来。
仅仅是靠鼻子下颚就已经分辨出了是谁,是那个在床上和他做过无数次的女人,他冷着脸靠边停下了车子。
模糊中,温棠好像看到了裴河宴的身影向她徐徐走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陆念心看到这一幕,见她身上有血,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嫌弃又疏远的说道,“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被人拉到了草丛里来了一次,晦气。”
裴河宴眉头一皱,抱起温棠向黑色库里南这边走来。
陆念心跟在后头不情不愿的坐进了副驾驶。
裴河宴开车赶来医院。
车子行驶的速度远比方才要快的多,陆念心要跟着一同进医院,只听见裴河宴说道:“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陆念心还想说什么。
张特助从不远处跑来,“裴总。”
裴河宴颔首一下。
张特助将目光放在陆念心的身上,“陆小姐,我送您回去。”
陆念心气的扣紧了手指。
裴河宴转身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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