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姜若初为什么要按住工作人员的头，一来是为了保护她的脸，二来是不想让她看到太多。

工作人员看向姜若初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崇拜：“姜小姐太厉害了！”

“还好今天不是公开展览，要不然这些玻璃不知道要伤到多少人。”工作人员心有余悸地向上方看了看，“这么好看的展品就这样坏了，有点可惜。”

姜若初也看向上方，只见原本完整的方形玻璃罩子已经碎裂成不规则的形状，摇摇欲坠地悬挂在上面，碎玻璃居然有几分残缺美。

姜若初灵机一动：“不用撤掉展品，可以改改。”

“改？”

“嗯。将这里围起来，留下破碎的玻璃，感觉就很像云朵挣脱了束缚，奔向自由，这一地狼藉就是云朵挣脱束缚的证明。”

工作人员眼睛一亮：“对诶，这样还和原主题契合上了。”

姜若初又道：“不过这毕竟是艺术家的作品，需不需要这么改，还是要问过本人的意见。如果对方同意的话，你们再改。另外一定要好好检查每一块玻璃，不能再发生同样的事了。”

工作人员马上应道：“我明白！我一定会让维修人员再检查一遍的。”

“先离开这吧。”姜若初离开前，又若有所思地往上看了一眼，按道理，艺术家在做这类展品时都会使用强度非常高的玻璃，不至于这么容易发生意外。

而且早不裂，晚不裂，刚好在下面有人的时候裂，未免太巧合了。

就在这时，小声的惊呼拉回了姜若初的思绪，她看见走在前面的工作人员的身体往一侧歪了歪。

见状，姜若初立刻伸手扶住对方，这才没让人摔倒。

估计是经历这么一场意外，工作人员腿都吓软了，加上穿着一双高跟鞋，地上又都是玻璃碴，走路自然有些不稳。

工作人员忙不迭回头，再次道谢，还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有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