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刹沉默半秒后缓缓道：“是的，都会过去，以前我也过得不好，现在不就如鱼得水。”

姜若初听得出夜刹是在安慰自己，只是他的安慰比较悄无声息，不仔细品的话，是感觉不出来的。

就这么几句话，大约是魔族少主的极限了吧。

姜若初笑靥如花地回过头，也回以自己的关心：“说起来，你现在练的怎么样了？”

姜若初有很多种笑，敷衍的，客气的，疏离的，生气的，而这次，她是非常真诚的，像是三月的桃花倒映在湖中，风吹过时，荡漾出潋滟的春光。

夜刹没见过这个世界的春天，可他能感受到姜若初明艳的笑容。

他微微顿了顿，才继续道：“按照魔族的标准，我已经突破了三阶，这在魔界，最起码需要一百多年才可能达到。”

“不过离使用唤魂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夜刹知道姜若初最关心这个问题。

姜若初愣了愣：“我不是想问这个。”

姜若初自然是关心夜刹什么时候可以使用唤魂术的，可她刚才问夜刹的目的，并非如此，她其实就是很纯粹地在关心夜刹。

像对朋友一样。

不掺杂任何利益。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是真心将夜刹当成亲近的朋友了。

不过大约夜刹还以为两人在契约关系上。

就在这时，夏沐柠回来了：“新衣服来了吗？来了就继续选吧。你俩在大眼瞪小眼地看什么呢？”

姜若初从善如流地接过话茬：“在比谁的眼睛大。”

“比试下来后，还是我的眼睛大一些。”

夜刹不服气地说：“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