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远蹲在顾漫漫的面前，“漫漫啊，你知道的，我真的很爱你，就算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我对你的爱是真的，当初我也不想那么对你的，都是意外，这五年来我一直都是忏悔，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如果你醒不过来，我甚至愿意用余生来惩罚自己的，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顾漫漫，“……”

知道，她可太知道了。

她是成了植物人，但她能听到程志远时常在她耳边说的那些恶毒诅咒的话，时常能感觉到来自程志远的生命威胁。

别人的植物人生涯是安安静静的躺着无知无觉。

她的植物人生涯，是每天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都躺平了也丝毫不敢松懈。

现在程志远还有脸说他的付出？

他付出了什么？他守在她身边那是想要她好吗？明明就是为了找机会除掉她！

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顾漫漫现在已经彻底看透程志远这个人了，她再也不可能被程志远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程志远继续诉说自己的深情，她说了半天，顾漫漫都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点动容都没有。

甚至，顾漫漫还慢吞吞的，一字一字的吐了一句话：“程志远，是你把我打成植物人的，你以为我忘了吗？”

程志远震惊的看着顾漫漫。

原来顾漫漫现在已经能说话了？而且说话条理清晰，可见意识也很清醒，并没有顾父顾母说的那样严重。

顾父顾母为什么要谎报顾漫漫的病情？

两个老东西到底在玩什么？

还是顾漫漫已经把真相告诉他们了，他们才防着自己的？

程志远已经不耐烦去试探了，索性也不再演了。

“顾漫漫，你是不是想要告诉别人我那些事？是不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当初是我把你打成植物人的？你就是想要毁掉我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是到底是不是！”

程志远暴怒的掐着顾漫漫的脖子。

顾漫漫被她掐得面色通红，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程、志、远、我、要、是、死、了、你、就、是、杀、人！”